這時,何玉馥才知道羅龍武對自己一見鍾情才會一路跟蹤而來,她心有所屬,當場拒絕羅龍武的邀請,並且天一亮便離開客棧,趕到碼頭,包了一艘客船,趕往蘇州,準備去找金玄白……JZ※※※一陣陣麻雀牌的搓洗聲傳來,打斷了金玄白的思緒,他聽到何玉馥的笑聲特別大,一直叫:“胡了,胡了!三番,快給錢!”
金玄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微笑,忖道:“玉馥也真是的,才學會這種麻雀牌的玩法,就如此熱衷,馬上就忘了她在船艙裡哭得那麼傷心,可見這種麻雀牌真是魅力無窮,竟能讓人如此愉快,實在令人想像不到。”
他對麻雀牌的玩法一竅不通,也沒有什麼興趣,什麼一條龍、對對胡、清一色、湊一色,把他頭都攪昏了。
如果要讓他玩麻雀牌,還不如讓他運一下功,打一趟拳,還來得愉快,來得輕鬆。
他想不通為何包括齊冰兒、秋詩鳳、服部玉子、曹雨珊、井凝碧在內,都對那一張張的象牙竹牌如此熱衷?
甚至連唐鳳、唐凰、井胭脂,還有詩音、琴韻兩個丫環在內,都喜歡看人玩牌,圍在牌桌邊,捨不得離去。
這種麻雀牌不僅令她們著迷,連朱天壽都極為喜愛,一進悅賓樓,便拉著漕幫幫主喬英和副幫主李英奇,還有諸葛明一齊上桌玩牌。
金玄白心想,若非是曹大成手下的工匠,才製出兩副牌,恐怕連松島麗子、唐門金銀鳳凰、井胭脂或曹雨珊就可以湊一桌了。
想到這裡,他聽到服部玉子笑道:“玉馥妹妹,禰還是算錯了,替伯母少算了一番。”
何玉馥叫了一聲,道:“娘,我不能夠做禰的參謀了,應該讓傅姐姐幫禰看看牌,這樣吧!禰陪風阿姨她們玩,我和冰兒姐、詩鳳妹說些悄悄話。”
廂房裡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幾個女孩子笑成一團,引得風漫雲、風漫雪和道號流雲的祈氏也笑個不停,不知高興些什麼!
金玄白幾乎傻眼,想不到何玉馥沒有上桌,反而是把母親推上了桌,心想:做了道姑,還可以玩麻雀牌嗎?
想到了流雲道姑一生的坎坷,金玄白便有萬分的感慨,因為她是屈服於命運和禮教之下的犧牲品,一輩子都沒有快樂過。
太清門的上代掌門人蒼松子祈白,鑑於兒子祈磊資質太差,無法獲傳自己的一身絕藝,於是另收衣缽,讓井無波繼承他的一身武功,繼任太清門掌門。
祈磊從未進入武林,守著一份家產,經營一家油坊,娶妻生女,謹守本份,根本不和人爭強鬥勝。
不過他的獨女稟賦不差,蒼松子祈白自她幼年開始,便傳以太清門的心法和武功。
然而母親的教誨,讓這位很可能成為一位傑出俠女的姑娘,守著閨房,謹遵三從四德的古訓,從未行走過江湖一天。
就因為這個原因,她始終不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多高,直到何康白失戀喪志,被父母逼著娶了好友祈磊之女後,祈流雲才知道自己的丈夫縱然已是武林中有名的大俠,武功卻還不如她。
何康白的心裡裝滿了盛旬的身影,根本沒多看新娶的妻子一眼,更不知道她一身的氣功修為,已遠遠超過自己,終日冷麵以待。
而祈氏也謹守婦道,忍受著丈夫的冷淡,默默的操持家務,無論是德、容、言、功各方面,都儘量做到毫無瑕疵的地步。
可是何康白成親的目的是為了盛旬已嫁,並且也為了替何家留下香菸,可以繼承何氏一門的產業,並非為了愛上祈氏。
以致當祈流雲懷孕之後,他便飄然離家,從此在江湖上游蕩,做他的大俠,完全不顧妻兒在家裡的生死,總認為家業豐厚,妻兒生活無虞,自己便可以向父母交待過去。
祈流雲懷著一身絕藝,卻謹守婦道,每日晨昏定省,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