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務,照顧幼女,無怨無悔。
她的公婆因為失去兒子,把一切罪衍都歸諸在媳婦身上,又加上祈流雲沒能替何家添上一名男丁,繼承祖業,故此經常冷嘲熱諷,數說媳婦的不是!
到了何玉馥三歲時,兩老更是變本加厲,經常拿著掃帚趕媳婦離家,可是祈氏依舊默默的承受下來。
三從四德就像一具沉重的枷鎖,套住了她,儘管她身懷絕藝,玄門罡氣的修為,日益精深,卻對於公婆的施以憂楚,從未反抗。
由於內心的痛苦,轉化為練功的動力,祈氏的武功一天比一天高,但她從未在人前施展過一次,她只知婆婆打在身上的傷痕,運功之後,很快便會消褪。
為了避免愛女將來會因憎恨父親,而施出報復手段,她沒有把太清門的心法傳給女兒,只希望她能做個平凡人,快快樂樂的終此一生。
何家二老積憂成疾,終於先後逝去,而何康白仍然在江湖上做他的大俠,到處除奸鏟害,造福武林,連父母的葬禮都未參與過一次。
等到婆婆逝世後,祈氏的心終於冷了,於是丟下女兒,交給陪嫁的丫頭照顧,託言已死,遁入尼庵,準備就此了結殘生。
可是她自幼修習道家心法,進了尼庵之後,做了一名帶髮修行的女居士,卻始終格格不入。
直到多年之後,她才覺察出這種情形,於是拿出了父母死後留下的錢財,就在二老的墳邊不遠,蓋了座小小的道觀,以名字為道號,在內修行。
這些年來,她和女兒見了幾次面,何玉馥也因此知道母親這十多年來所過的日子,是何等的辛酸。
所以當她愛上金玄白之後,曾約他一起去探視母親,目的便是要慰孤獨一生的母親,讓她高興一些。
這十多年來,流雲道姑已經白髮蒼蒼,卻從不讓女兒知道自己有一身武功,並且還是昔年太清上代掌門蒼松子的孫女。
直到何玉馥為了何康白攔阻她和金玄白的婚事,連夜奔逃,到了觀院,投奔母親時,流雲道姑才警覺身為母親的一份職責。
她摟著女兒,向上天發誓,無論金玄白是不是魔門弟子,她為了女兒的終身幸福,可以替女兒女婿擋下一切的打擊,一切的災難。
就因為這份信念,當金玄白出現時,她展露了自己從未向世人展露的太清門神功,目的便是要考驗金玄白對女兒的愛有多深。
直到那時,何玉馥才知道母親一身武功,早已超越父親,甚至連華山掌門都比不上。
也就在那時,流雲道姑同時知道了金玄白並非魔門弟子,而他的一身修為橫跨佛道兩門,遠非自己能敵。
她不知道九陽門的來歷,也不明白九陽門和太清門有沒有淵源,但她知道九陽神功純正浩瀚,絕非魔門武功,所以力挺金玄白。
不僅如此,她還當著女兒的面表示,假使何康白非要逼何玉馥和金玄白分手,那麼她將會拋棄固守四十年之久的三從四德,和何康白翻臉,從此變成一個魔女。
這個魔女將會不顧一切道德和禮教,更不講什麼江湖道義,可以和整個武林為敵。
金玄白想到這裡,耳邊又聽到流雲道姑沙啞的聲音,禁不住暗暗的打了個寒噤。
他的神識進入廂房,只見十幾個女子聚集在屋裡,全都圍在一張方桌四周。
桌上擺著副麻雀牌,坐在四方玩牌的女子,除了流雲道姑之外,還有風漫雲和風漫雪兩人,另外一方則是坐著曹雨珊,在她身後看得聚精會神的則是井胭脂和井凝碧。
金玄白彷彿覺得少了什麼人,略一忖思,才記起是朱宣宣和江鳳鳳,少了這兩人,似乎牌局也少了一些歡笑和趣味。
他心中若有所失的讓神識退了回來,記起了邵元節對自己提起過,朱宣宣之父,當今湖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