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興獻王爺身染重病,故此訊息傳來,張永遂派出三十名錦衣衛,護送她返回王府。
至於江鳳鳳則由於捨不得離開朱宣宣,於是也隨之往湖廣而去,並且準備返回四川青城山一趟。
金玄白從江鳳鳳想到了薛婷婷,又從薛婷婷,想到了楚花鈴和歐陽念珏。
對於這三位童年時定下的未婚妻子,金玄白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反之,一想到她們,讓他更感到心痛,因為他多年以來對大愚禪師、鐵冠道長、槍神、鬼斧抱持的崇敬和感激,隨著李亮三的報信和何玉馥的證實,而全部破滅了。
這件事讓他看到了人性的醜惡和卑劣。
然而,他並沒有因此而憎恨那四位老人,他們憔悴的神態、慈祥的面貌,仍然不時浮現在他的腦海,使他無法對他們產生恨意。
稍稍讓他心理上得到平衡的,是流雲道姑的出現,由於她的一生遭遇,讓金玄白體認出人性的光輝,母愛的偉大。
他暗忖道:“如果整個武林與我為敵,我是否要不顧一切的運用所有的力量,予以無情的摧毀?”
經過了井氏三兄弟的圍攻之後,他相信自己一身修為,就算面對漱石子和高天行,也有六成獲勝的把握。
如果武當、少林等七大門派,聯合七龍山莊和鬼斧山莊一齊向他出手,準備就此除去他這個“魔頭”,那麼他也不會束手待斃。
到那時候,他會運用手邊所有的力量,予以反擊,就算是動用官方的勢力,也在所不惜。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殲之!”
九陽神君沈玉璞的教誨一泛過腦海,他全身泛現出一股濃冽的殺氣,讓站在不遠處,正在閒談的邵元節和成洛君都為之一驚。
他們兩人停住了交談,愕然的望著金玄白。
邵元節問道:“侯爺,你怎麼啦?”
金玄白道:“武當黃葉掌門,發出了掌門金令,準備集合七大門派之力,全力對付我……”
他吸了口氣,道:“邵道長,你認為我該怎麼辦?是該退縮還是反擊呢?”
邵元節一笑,道:“黃葉是昏了頭,他哪敢把武當上百年的基業作此賭注?”
金玄白道:“事實上,他準備這麼做!”
邵元節冷冷一笑,道:“侯爺,你現在已經不是普通的武林人物了,如果七大門派敢蔑視國法,與你為敵,便是和整個朝廷為敵。”
他仰首望著天邊最後的一抹夕陽,道:“到時候該是侯爺你整頓江湖的開始了。”
金玄白點了點頭,道:“我師父曾再三跟我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殲之,只要武當敢妄動干戈,我必定讓他血流滿地!”
成洛君看到他的神態,想起當年的沈玉璞,只覺一股熱血湧了上來,道:“金賢侄,老朽和你邊三叔,作你的後盾,一定會讓黃葉那個雜毛悔不當初……”
他覺得當著邵元節面罵武當掌門黃葉道人為雜毛有些不遜,尷尬的道:“邵道長,老朽說是雜毛,是指武當黃葉,並非是你,你是得道高人,黃葉怎能和你相比?”
邵元節笑道:“成老施主太客氣了,貧道追求仙道,然而至今仍是一事無成,仙道對我來說,有如鏡花水月,倒是侯爺已練成金丹大道,真是慚愧啊!”
成洛君滿臉訝色的望著金玄白,問道:“賢侄,有這種事啊?”
金玄白道:“我也不明白怎會這樣,僅是神識可以外放,達到十里之外……”
成洛君大驚失色,道:“這豈不是快要成仙了?難怪邵道長會說你已練成了金丹大道……”
他頓了下,道:“由此可見,武當、少林兩派,視你為魔門弟子,完全是胡說八道,沈大哥當年遭到四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