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朱宣宣縮著脖子,用手上的扇子擋住眼睛,卻又好奇地從扇縫裡偷偷望出去,那種模樣,就像一個小女孩。
金玄白又好笑,又好氣地看著她,被她這麼一摟著,開始還不覺得怎樣,等到他一想起朱宣宣的身份,立刻覺得有些尷尬起來。
他不忍推開朱宣宣,又忍不住心中涉及的遐想,老是想到第一次見到齊冰兒,師父用指甲劃破她緊緊裹住胸脯的白布,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暗自思忖,朱宣宣是否也是用一塊極長的白布,緊緊地纏繞著胸部,把那突起的椒乳壓平……這種意念讓他感到極不自在,於是勉強自己把目光投向遠處。
這時,那一蓬蓬繚繞飛舞的黑霧,旋動飛行了半刻,全都從布棚外旋舞而開,進入棚裡,然後不斷地投進擺放在長板凳上的數十面三角形黑旗裡,轉瞬消失不見。
他詫異地問道:“道長,這是怎麼回事?”
邵元節道:“看來巫門神婆要用這種令旗收聚孤魂野鬼,然後用來增加法陣的威力。”
他伸手指著那些用長板凳擺疊的路徑,道:“貧道雖然沒見過巫法,可是也知道這是種極厲害的陣法,一般人只要走進去,恐怕便會受到鬼魂迷惑,無法走出去了!”
金玄白訝道:“哦!有這種事?”
他這句話才說完,便見到數十人排成長龍,依序走進大布棚裡,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目光呆滯,兩眼無神,就那麼搖搖晃晃地進了大棚。
他們走在兩排長板凳所架設出來的通道里,根本沒有碰到兩旁的板凳,就那麼繞著曲曲折折的通道,有如行屍走肉的一個接一個排列行走。
朱宣宣抱住了金玄白的胳膊,覺得心安許多,也開始有膽量睜大眼睛,觀看這種奇景。
當她看到那些鬼魂凝聚成團團黑霧,不斷地投入放在長板凳上的三角形黑旗中,而那些突然出現的人群,卻又茫然如同失魂一般的繞行在通道里,不禁滿臉驚訝,張大了嘴,幾乎都忘了闔起來。
好一會工夫,她才喘了口大氣,回地神來,問道:“邵道長,他們怎麼啦?”
邵元節道:“他們的魂魄受到巫法所拘,此刻都被囚困在黑旗之中,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樣子。”
他頓了下,又道:“在我們眼裡,那些只是用長板凳疊放成的通道,可是在那些人的眼裡,這些長板凳就像高山陡壁一樣,他們都是行走在小路山徑裡。”
朱宣宣訝道:“弄了半天,原來這些人不是什麼孤魂野鬼,都是些生魂啊?”
邵元節道:“這裡面孤魂野鬼要佔大多數,只有少數是這些人的生魂,禰沒見到那些黑霧似的鬼魂,所投入的黑旗,有所不同,其中有鑲著白邊的,有些通體漆黑,上面繡有符錄……”
他搖了搖頭,道:“侯爺,貧道真是服了你!”
金玄白愕然問道:“道長為何說出這種話?巫門神婆施法,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邵元節道:“這種拘提生魂之法,極為危險,又傷陰德,若非萬不得已,縱然巫門神婆也不會隨意施行,由此可見,那賀神婆召集同門,施出此等大法,幫助侯爺你擒拿魔門徒眾,不是受你的感召,便是畏懼你的神威!”
金玄白淡然一笑,沒有說出自己和賀神婆遇的經過情形。
邵元節看到他的神情,恍然道:“原來賀神婆也發現侯爺你修成了金丹大道,練成了元嬰,將你視為上仙,難怪她會如此賣力了!”
朱宣宣看了金玄白一眼,問道:“大哥,你真的已經成仙了?”
邵元節道:“雖未成仙,卻已距離仙境不遠。”
他伸手指著大棚,道:“此刻,只要侯爺走過去,那些巫門神婆立刻便會跪下,口稱上仙,禰相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