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艘貨船離岸駛行在河道之中。
金玄白分不清楚方向,但他知道大橋平八郎和高橋五十四這兩個中忍,一定會按照自己的吩咐,把俘虜而來的天羅會和大江幫以及三義門的幫眾,安全的送交服部玉子,交由她處置,然後這批人就留在蘇州,不再回到南京去了。
由於解散血影盟是金玄白出的主意,而服部玉子也切實的執行了他的“命令”,故此金玄白覺得對於如何安置這些忍者,有一份義務,他才會把目光放在太湖,認為把這批剽悍的忍者,留在太湖,不僅可鍛練他們的體魄,並且還可以提升他們的戰技,以作他日之需。
金玄白把自己的口訊交由大橋平八郎傳給服部玉子,當時是由於這些忍者跪求他要傳授氣功,再加上朱宣宣、江鳳鳳等人趕到,為了避免她好奇追問,這才臨時做的決定。
此刻想來,這批忍者尚有服部玉子交付的任務在身,自己倉促之間,做了這個決定,恐怕會打亂服部玉子原先的計劃。
他一想到服部玉子,那縷神識瞬間便到了新月園,越過了假山、水池,到達了主樓,進入室中。
溫暖的房中,獸爐裡燃起了檀香,嫋嫋輕煙緩緩飄散在室內,銀柱高燈下,四個美女正圍坐在一張方桌上玩著骨牌,另外旁邊圍觀著三個女子,全都嘻嘻哈哈的笑著,顯然極為高興。
金玄白似是置身在她們旁邊,望將過去,只見那玩牌的四人除了服部玉子、齊冰兒、松島麗子之外,還有一個面目姣好的年輕女子。
那個女子乍然望去,極為陌生,仔細一想,金玄白才記起她便是富商曹大成的女兒曹雨珊。
她們各據一方,高興的玩著骨牌,曹雨珊好像是生手,玩牌之際,手忙腳亂的,還要煩勞伊藤美妙和另一名丫環打扮的綠衣女子幫忙,因此桌上六隻手伸來伸去,逗得其他三人都為之大笑。
齊冰兒似乎也是頭一回玩骨牌,抹牌的動作極為生硬,不過她身後坐著小島芳子,不時指點她出牌,比起曹雨珊來,要從容得多了。
金玄白見她面前堆著數錠金元寶,還有一些碎銀,估計她已贏了不少錢,所以才會眉開眼笑,極為歡愉。
他從沒賭過錢,連骰子都沒擲過,更別說推牌九、抹骨牌了,因此看了一陣,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看到齊冰兒和服部玉子等人相處和睦,心中稍有安慰,不過沒有看到何玉馥、楚花鈴、歐陽念珏在裡面,倒也頗覺遺憾。
他心念稍散,神識已離開小樓,到了園中的掬月池邊,望著雨水打在荷葉上,水珠又從葉上滾落,掉進池中,無數的漣漪散開,他的神識稍稍一亂。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四五十個忍者,從樹叢裡躥了出來,領先那人身著忍者服,背上斜背一柄忍者刀,雖然臉上蒙著布巾,金玄白一看便認出她是田中春子。
田中春子領著數十名忍者,迅快地沿著小徑往側門而去,然後開啟木門,魚貫而出。
一個意念閃進來:“田春在這種大雨天,還要帶著手下到哪裡去?莫非是去執行什麼任務?還是找到了田黛?”
緊隨著這個意念一閃而過,他霍然發現自己又回到滌心莊的大廳裡,睜開眼睛,只見邵元節、諸葛明和井八月三人,坐在椅中,全都凝望著自己,面上現出詫異之色。
邵元節見到金玄白睜開了眼睛,微微一笑,道:“侯爺,你是睡著了,還是元神出竅?
”
金玄白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端起身邊茶几上的一杯茶,慢慢的喝了一口。
甘甜的茶水滑過咽喉,流進腹中,那種感覺和他神識出遊時完全不同,前者是實在而自然,後者卻是虛幻而玄妙。
金玄白隱約記得這是自己第三次神識脫體遠遊,第一次是在怡園中,他在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