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週天之後,神識清明,延展而開,遍及整個園林,那時可聽到林間蟲叫、水邊蛙鳴的聲音。
而第二次神識遠遊,則是在被唐玉峰叔侄,背到了林屋洞後,那時,他心懸齊冰兒的安危,神識出竅,很快便出了林屋洞,迅速地往西而去。
當時,他的神識移動,如御晨風,越過了山下村落,一瞬間便到了摘星樓旁邊。
他“看到”了埋伏在矮林中、草叢裡、巨石後的許多忍者,還有大門被炸燬的摘星樓。
接著,神識進入樓中,又“看見”了樓裡發生的一切情形,直到他被一支似是錐子樣的陰寒利刃刺進丹田,才讓他的神識在剎那間回到了洞裡的小溪邊。
那一次,他所得到的經驗,讓他疑真疑幻,不知是在做夢,還是真的神識離體,遠達十里之外。
而這一次的神識遠遊,應該算是第三次了。
這次他發現自己仍然不能隨心所欲的控制神識的來去,而往往會在一種特殊的情況中,回到了身軀所在的地方。
這種狀況就像他施出御劍術時,無法隨心所欲的掌控劍身刺動的角度,以及飛行的霎時間和力道一樣。
他暗忖道:“莫非是內功的修為還不夠?或者另有其他的原因,才會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神識出竅時,過了聽雨軒,來到園林中,除了可以看到園中景物之外,尚可聽到蟲鳴、蛙叫之聲。
可是從第二次之後,他便只能看到景物以及人的動作,卻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而這一回,他進入新月園裡,看到服部玉子和齊冰兒等人在抹著骨牌,卻也同樣的聽不見她們在說什麼。
他不知道這是否因為神識出去的距離太遠,或是其他什麼原因,以致只能看到景象,而不能聽到聲音。
他暗忖道:“這會不會是像小兒學步一樣?剛開始站起來時,搖搖晃晃,才一舉步,便會跌倒,練習多了,便可舉步向前,之後雖是跌跌撞撞,卻終能舉步前進,再過些日子之後,就能行走自如,終至可以奔跑跳躍……”
這些意念在他的腦海一閃而過,望著對面坐的三人,他微微一笑,道:“邵道長,在下的確在剛才的一瞬間,元神出竅,到了蘇州城裡。”
他沒有把自己的狀況和心中的疑惑說出來,認為此刻有主人井八月在座,此事絕對不宜說出。
何況這種玄妙的感受,只能體會,難以言傳,他就算說了出來,恐怕井八月和諸葛明也難以理解。
故此他決定找個適當的時機,和邵元節好好的談一談元神出竅之事,或許可以解開自己的疑惑。
邵元節滿臉都是欣羨之色,道:“恭喜侯爺,如此年紀便能練成元神出竅,假以時日,元神凝練,日益茁壯,就可脫體飛昇仙界。”
金玄白笑道:“如此就可成仙,豈不是到處都是仙人?我可不相信有這種事。”
邵元節誠摯地道:“侯爺,貧道之言,句句真實,絕非隊諛奉承侯爺,你只要繼續修練下去,元嬰長大成人,自然可以遨遊大海與崑崙之間,來去如電,久而久之,更能穿透蒼穹,進入仙界。”
金玄白看到井八月和諸葛明兩人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不禁暗忖道:“難道本門的心法,的確是傳自呂洞賓仙祖,只要練到了第九重,便可白日飛昇?等到和師父見面時,我倒要好好的問問他,以前本門的前輩究竟有何人到達這種境界?”
他抓了抓後腦勺,道:“我可不想成仙,只想把師父們交待的事情辦妥,然後和朱大爺一起除去他那個壞管家,之後便可以安然的過日子了。”
邵元節和諸葛明對望一眼,忖道:“你可想得美。如今天下紛亂,朝綱不振,豈能容你安然過日子?”
金玄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