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敬稟金大俠,此人現為吳縣縣令,與晚生有公務上的往來, 曾見過幾次面。”
金玄白道:“很好!你認識他就行了,我告訴你,我帶著三位未過門的妻子來此赴宴,這位馮縣令的大少爺趁著酒瘋,竟然調戲我的未婚妻子,你說這種混帳該不該打?”
邱衡滿臉驚駭,不住地點頭,道:“是該打!該重重的打……”
金玄白冷冷望了馮敬賢一眼,道:“這位馮知縣卻不知反省自己教子不嚴,反而倚仗權勢,想要讓我橫著抬出去,你說,這種人是不是該教訓一下?”
邱衡點頭道:“大俠說的極是,這種人是該好好的教訓才是……”
馮敬賢本想邱衡替自己說幾句好話,誰知一聽全不是那麼回事,邱衡竟然成了個應聲蟲,連忙道:“邱師爺,小弟知錯了,請你替小弟向金大俠說個情……”
邱衡奔了過去,罵道:“糊塗!你身為一縣的父母官,竟然教子不嚴,當然該打,並且還有眼不識泰山,連金大俠都敢得罪,這下非把你押進監牢,等候洪大人的處置不可……”
馮敬賢被他一罵,嚇得膽都幾乎破了,連忙跪下道:“邱師爺,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
邱衡彎下了腰,揮掌“帕啪”兩下,當下就摑了馮敬賢兩巴掌,打得這位知縣大人幾乎跌倒。他作勢要扶起馮知縣,卻在對方耳邊低聲道:“這位金大俠是錦衣衛同知大人,你若想活命,趕緊求求他!”
馮敬賢當下嚇得魂飛魄散,這才知道金玄白為何會毫不在乎樂大力!因為雙方的武功相差太遠,甚至連官階都差上一大截,樂大力縱然來自西廠,根本連一根毫毛都動不了錦衣衛同知大人,而他竟然魯莽的出手,不是找死是什麼?
錦衣衛同知是從三品、馮敬賢做了幾年縣令,才混到六品,雙方官階相差更遠,何況錦衣衛的權勢之大,連一省的巡撫都得買帳,他馮敬賢這個區區的六品官又算得了什麼?誠如邱衡之言,生死全在別人的一念之間……馮敬賢渾身發抖,跪在地上拚命的磕頭,哀求道:“金大人、金大俠,請恕下官有眼無珠,得罪了大人,請大人姑念犬子年幼無知,下官膝下僅有這個畜牲,饒我們父子一命,來生當效犬馬之勞,報答大人的大恩大德……”
馮志忠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見到父親跪地哀求,也慌亂地跪在一旁,拚命的磕頭,那站在牆邊的周大富察言觀色,嚇出一身冷汗,也跟著跪了下去,不住的磕頭,心裡卻不斷的唸佛,懇求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救他度過此一危厄……邱衡朝金玄白深深一揖,道:“金大俠,無論馮氏父子犯下何等大逆之罪,尚請大俠仁義為懷,原諒他們的死罪……”
他們四人來這麼一下,金麼卻不禁皺起了眉頭,目光閃處,他只見所有的人臉上都泛起驚詫之色,只有何玉馥、秋詩鳳、服部玉子神色如故。
白虹劍客何康白回過神來,抓著何玉馥低聲問道:“玉馥,你什麼時候成了金大俠的未 過門妻子?他又怎麼會是什麼大人?”
何玉馥羞怯地一笑,道:“爹!難道你不滿意這個女婿?”
何康白苦笑了一下,只覺心中諸味雜陳,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何玉馥伸手輕輕的拍了拍父親的背,溫柔地一笑,然後轉首望看秋詩鳳道:“鳳妹妹,這個絨褲子弟雖然可惡,卻也罪不致死,依我之見,還是饒過他一次吧?”
秋詩鳳頷首道:“姐姐既然這麼說,就放過他吧!”
何玉馥唯恐目己說的話候量不夠,拉著服部玉子,道:“傅姐姐,你陪我去求大哥放過他們這一回吧!”
服部玉子笑道:“你們惹出來的事,別找我幫忙……”
話雖這麼說,她卻拉著何玉馥向金玄白行去,道:“相公,人家既然如此苦苦哀求,你大人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