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地道極為寬敞,可供二人並行,沿著八級石階而下,裡面全是用大塊青石鋪成,地道高約九尺,頂部成拱形,每隔十步左右皆置有燈座,嵌進牆內,燈座裡蓄滿燈油,此刻燈芯已被點燃,光線雖然不強,卻將地道內照得通明。
金玄白一行人在伊藤美妙的引領下,拐過數條岔道,走了大約半盞茶光景,來到一座小屋裡,然後登階而上。
伊藤美妙在上樓之前,對金玄白道:“少主,從這裡上去是進入複壁中,由於閣樓四周滿布警衛,所以希望大家儘量不要說話。”
金玄白點了點頭,只見何玉馥和秋詩鳳滿臉古怪的盯著自己,心知她們誤會自己,認為這一切都由自己所主導,於是才有那種怪異的表情。
其實他對於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碰到,更不清楚地道該如何行走,確實是被她們冤枉了,想一想,恐怕與服部玉子和伊藤美妙一直稱他是“少主”有關,既是天香樓的“少主”,那麼便可以推斷天香樓是他父親所經營,因而讓何玉馥和秋詩鳳產生那種誤會也是難免。
金玄白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沒有向她們解釋什麼,便隨著伊藤美妙登階而上。
大約走了十二階,伊藤美妙伸出兩根手指比了一下,金玄白也不知她是什麼意思,只見她推開一座小門,進入一條狹長的甬道。
甬道中沒有點燈,寬僅三尺,只有黯淡的光源從入口處照入,金玄白微微一怔,感覺身邊一個柔軟溫暖的軀體貼附過來,耳邊聽到服部玉子低聲道:“這裡是二樓的複壁,牆上裝有窺孔,你且看一看,等下我們要到上面的閣樓,朱大爺就在上面。”
金玄白髮現複壁一邊果然類似地底的密室一般,裝有幾個窺孔,於是探首湊在窺孔裡看 了看,只見裡面是個極為華麗的臥房,傢俱佈置都是上等的紫檀木,一張掛著薄紗的大眠床擺放在靠牆之處,張永以錦被墊在背後,正在半躺斜靠著,他兩條腿伸開,上身衣衫全部敞開,露出白皙的肌膚,正有一個僅披一襲白紗的裸女趴伏在他胸前,螓首下住挪動,看來像是在吸舐他的胸部。
而任他張開的大腿間,也有一個穿著白紗的裸女正趴伏在那裡,雖然看不到她的動作,但是從張永臉上浮現的陶醉模樣,也可想像那個女子在做什麼。
金玄白暗忖道:“張永不是個太監嗎?怎麼也喜好女色?奇怪了,沒卵蛋的人還喜歡這個調調!”
他不明白縱然是被閹割的太監,仍然有心理上的需求,雖然生理上已經失去男性雄風,心理上卻變得更偏激,常用虐待的行為彌補生理上的缺陷,故而在深宮之中,不僅有與宮女“對食”的行為發生,而且宮女常常會因受虐而死亡……金玄白滿腹疑惑之際,只聽得另一邊耳朵傳來何玉馥柔細的聲音道:“相公,你好壞!天香樓裡裝了這些窺孔,是不是專供你窺春用的?”
金玄白覺得熱氣在耳邊吹拂,有點癢癢的,轉過頭去也將嘴巴湊在她耳邊低聲道:“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是第一次進入這條秘道,第一次看到這間房……”
話末說完,他只覺背後一個香軟溫熱的身體貼了過來,接著耳邊傳來秋詩鳳的聲音:“相公,你壞死了,怎麼帶妾身來看這東西?讓人家看了好難過。”
金玄白感覺到她的嬌軀微微顫抖,湊在自己耳邊的唇瓣微微發燙,禁不住忖道:“這小妮子看來純潔如同仙女,沒想到看了這種秘戰之後,反應會如此激烈!”
他想說幾句話調侃她,卻見到何玉馥拉住他一隻手,往她的胸口按去,接著便看到她把滾燙的臉孔貼了過來,紅唇微翹,竟是在找尋他的雙唇。
金玄白內功深湛,早就練成了“處室生白”的功夫,這複壁之內雖然昏暗,但他看得非常清楚,當然也明白何玉馥受到張永和兩各裸女的秘戰所影響,再加上認為身處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