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玄白的記憶裡是非常熟悉的,恐怕打死了也不會忘記,因為這個藍衣人便是他痛恨之極的集賢堡少堡主程家駒。
程家駒雙眼緊閉,雙手緊緊握著一根長約尺許的短銅棍,顯然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遭到金玄白的“暗器”攻出,本能地握緊手裡的東西,想要打飛那枚碎石,卻因動作不夠快,以致被石子封了穴道。
金玄白看他手裡握著的銅棍,忖道:“原來就是他手裡的這根銅棍反映陽光,這才讓我發現他的行蹤……”
心念掠過,他的雙足已經落地,然而隨即金風破空,九枚暗器已從二株高大的梧桐樹上疾射而出,分上、中、下三路,朝金玄白半邊身子射到。
這九枚暗器似乎飄浮不定,可是很明顯的避開金玄白右手抱著的程家駒,目標完全是對準他而來。
金玄白朗笑一聲,左手揚處,划起一個大弧,獨門的“萬流歸宗”手法已經施出,但見那九枚暗器原先呈現三個品字形,卻在陡然間似被無形的網子網住,全都東合一起,投進金玄白張開的大手裡。
斜斜的陽光下,那些暗器在金玄白的掌中閃閃發光,只見是三枝飛刀、三枝銀鏢、三枝袖箭。
金玄白抬起頭來,揚聲道:“唐麒、唐鱗,你們還下下來,莫非要我去請你們不成?”
他之所以認定那發射暗器的人便是唐門中的唐氏兄弟,只因這三種暗器上蘊含的巧妙勁道被他掌握住了,知道絕非普通的手法。
可是他話一出口,這處高大的梧桐樹上卻躍下了兩個女子,而在這個時侯,那些三、五成群散坐在遠處梧桐樹下的布衣漢子,也紛紛奔了過來。
那些大漢的裝束類似此地的水上人家,可是每人都生得健壯結實,一臉慄悍兇狠,完全不同於船伕的樸實溫馴。再加上他們每人身穿快靴,背上斜背厚背鋼刀,更與裝束有異,反倒顯得不倫不類,處處破綻。
這些人顯然是由程家駒帶來的,他們都坐在樹蔭之下守候,沒有得到命令,所以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沒料到金玄白的手法太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碎石,競在三丈之外,打倒了程家駒,以致每一個人臉上部掩下住驚駭。
金玄白一見從樹上躍下了兩個年輕女子,起先微微之驚,等到細看之後,更覺訝異。
因為這兩個女子不僅穿著、裝束完全一樣,連臉孔也長得完全相同,就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在之前曾經見過五個服部玉子,不過那是子玉憑著精湛的易容之術,所做出來的結果,絕不像這兩個年輕的女子,完全是渾然天生,絕無經過人之易容。
那兩個女子見到金玄白麵上的訝異之色,卻更掩不住她們面上的驚詫駭懼。
她們兩人互看一眼,左首的那個女子問道:“你使的是什麼手法?竟然能把我們的暗器收起來!”
金玄白把手中的九枚暗器丟下,拎起程家駒,準備將他丟在路邊,再慢慢跟這兩個唐門的女弟子說話。
可是卻在移動之際,發現程家駒手中的那根銅棍一端反射出耀眼的陽光,燦得眼都幾乎花了。
他輕輕的“咦”了一聲,把程家駒的身軀放在地方,彎腰取下那根銅棍,這才發現銅棍兩端嵌鑲著有琉璃鏡片,一端略小、另一端較大,也不知作什麼用的。
他站了起來,只聽另一名女子嚷道:“喂!我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金玄白瞥了她們一眼,只見那十六名褐衣大漢氣勢洶洶的奔了過來,奔行之際,調整位置相距離,竟是一個陣法。
他冷冷一笑,道:“你們這些傢伙真的不怕死?我已經再三警告,你們還要來惹我?”
舉起手中那根尺許長的銅質鏡筒,他揮動一下道:“誰想送死,誰就先上吧!”
那排在陣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