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白全身一顫,他霍然轉身,道:“師父!”
在他面前不遠處,站立著一個白衣高冠、蓄著三絡長鬚的中年儒士,正是昔年名震天下的九陽真君沈玉璞。
他雙手揹負在身後,一身白衣如雪,清癯的臉龐上浮現淡淡的笑意,遠望過去,如同神仙中人。
金玄白有些尷尬地道:“師父,您老人家睡完午覺了?”沈玉璞道:“你久久未回,為師怎能安心睡覺?所以也就出來看熱鬧了。”
他的話聲一頓,似笑末笑地望著金玄白,道:“三、四年前我就跟你說過,別一天到晚光個屁股在河裡泅水,你就是不聽,還以為自己還是個沒長毛的小孩子,這下可好了吧!讓人全部看光光,還恨不得把你那根肉捧給吞進肚裡去,怎麼樣,感覺如何?”
金玄白聽師父這麼一說,曉得整個情況都已落入師父的眼裡,頓覺羞燥難安,那裡還敢回答沈玉璞的話,趕忙揀到河邊,把衣褲匆匆穿好,然後走到沈玉璞的面前,故意把話岔開,道:“師父,五湖鏢局的人……”
沈玉璞打斷了他的話,道:“你不必多說,整個過程我看得一清二楚。”
金玄白一愣,道:“哦!師父,您早就來了?”
沈玉璞道:
“玄白,你怎麼一點憐香惜玉的觀念都沒有?任由這樣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就這麼躺在路上曬太陽,還不把她搬到樹蔭底下來?”
金玄白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腦袋,趕忙抱起那個黑衣女子,將她移往樹蔭底下。
當他抱起那個女子的時候,他只覺一股似蘭的芳香氣味撲上鼻來,隨著她那柔軟豐腴的肉體抱入懷裡,更產生了一種奇異的魅惑之力。
他趕忙將黑衣女子放在地上,深籲口氣,從懷裡掏出那兩枚暗器,道:
“師父!這是那些裡衣人所攜帶的暗器,不知師父可認出他們的出身來歷?”
沈玉璞看了兩枚暗器一眼,道:“這種暗器是東瀛忍者所使用的,最早是由鐵片構成,如六角或八角鐵片,之後變成四角形的旋板,此外還有筆型的手鏢,則大部份由中國傳過去的。這兩枚暗器一種是十字型、一種是八字型,是伊賀流的暗鏢。”
金玄白聽了有些莫名其妙,問道:“師父,東瀛在哪裡?是不是在東北?忍者又是什麼?”
沈玉璞微笑道:“東瀛不在中國,是在東海之外的一個島國,秦始皇之時,徐福率五百童男和五百童女,出海找尋長生不老藥,就定居在東瀛,所以東瀛人可說都是中國人的後代子孫……”
他的話聲稍稍一頓,道:“二千多年前,我和東海釣鱉客不打不相識,成為知交好友,曾和他聯手擒服橫行東海的海盜巨寇,那位當年有七海龍王之稱的海盜首領在心服口服之下,拜我為兄,曾以二十七艘鉅艦載著我和東海釣鱉客到東瀛玩了一年之久,在這一年裡。我見到了東瀛的一些名將和忍者……”
沈玉璞說到這裡,坐了下來,金玄白望了躺在地上的三個忍者一眼,也坐在沈玉璞身邊,問:“師父,為什麼這些人叫忍者?他們全都是這種打扮嗎?”
沈玉璞道:“所謂忍者是指使用忍術的武者,他們有別於正統的武士,是專門替諸侯或武士效力,做刺探訊息或暗殺的任務,一般來說,忍者分為上,中、下三等,上忍是組織中最高身分,也就是首領,中忍是參謀或幹部,下忍則是負責和敵人鬥爭或刺探敵情等危險工作的人,這幾個黑衣人全都是下忍。”
金玄白“哦”了一聲,道:“原來他們都是接受上忍的命令,出來假扮強盜打劫的,可是,為什麼東瀛的忍者會到我們這裡來呢?”
沈玉璞道:“我也是不明白,等一會得好好地問一問他們。”
金玄白問:“師父,你看,他們會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