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跡象,反而把梅霖又累的氣喘起來。梅霖集中了全身的力氣,猛力的掰了一下,終於放棄了,心灰意冷的對黑星說道:“幫我把這個瓶子開啟。”
黑星把這個瓶子咬在口中,一用力,“咔叭”一聲,竟然把這個瓶子咬碎了,那粒丹藥掉進了塵土裡。黑星用鼻子嗅了一下,立即從塵土裡把這粒丹藥叼了出來,輕輕的放在梅霖的手裡,然後對梅霖說道:“主人,我再去給你打點水去!”梅霖無力的點了點頭。
水瓢放在了梅霖的嘴邊,黑星關切的看著梅霖,梅霖想舉起手來,把那粒丹藥放進嘴裡,手臂一點一點的向上移動著,慢慢的過了腹部,到了胸部,速度卻是越來越慢了,終於在心口上方停了下來,手臂顫了一下,再也動不了了。手無力的鬆開,那粒丹藥又一次的落入了塵土裡。
黑星一見,不禁大急,知道事態危急,鼻子一嗅,咬起那粒丹藥直接放進梅霖正在喘氣的嘴裡,然後咬起水瓢,向著梅霖臉上倒去。
水在梅霖臉上炸開了花,梅霖只覺的臉上一涼,腦子一清醒,便把丹藥吞了下去。天心保命丹仍然是隻是有點涼涼的,沒有一絲味道,不過就是這一點涼涼的,就涼的使人放心,涼的讓人舒心,涼在人的心裡。
這一點涼,保住了梅霖的命。梅霖昏昏沉沉的在桌子下面睡了一夜,黑星則一直趴在桌子底下,盯了梅霖一夜,那兩隻綠瑩瑩的眼睛就像是兩個綠瑩瑩的小燈籠照在梅霖的身上臉上。而四周則是房屋的廢墟,那是倒塌的梅霖那壽命不長的卦館。
黑夜終會過去,太陽依然會升起。
當第一縷陽光照在梅霖那滿是塵土的臉上,梅霖正在仰天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拆的好,拆的好!”梅霖笑的是那樣肆無忌憚,好象要把這些天送給那些人的歡樂都剝奪回來一樣,笑聲遠遠的傳了出去,在空曠的清晨傳的是那樣的遙遠,一片鳥兒被驚醒,拍著翅膀從樹上飛起,“呱呱”叫著向遠處飛去,有的鳥兒卻是留下了幾句罵聲:“哪來的傻瓜,房子都被人拆了,還笑,就知道笑,笑死算了!”
黑星則不停的抖動著身上的皮毛,要把剛從廢墟中鑽出來沾在身上塵土抖動下去,兩隻眼睛卻是看著面前的廢墟,看著梅霖的理想就這樣化作了塵土,不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因為這意味著那無數的肥羊和無數的牛排,都化作了泡影。至於梅霖的哈哈大笑,黑星早就見怪不怪了,如果哪一天梅霖不笑了,那才叫奇怪呢!
只聽梅霖狂笑著喊道:“好,拆的好!我馬上再建一個,看是你們拆的快,還是我建的快?”
聽了這句話,黑星才不禁大吃一驚,把頭偏向梅霖問道:“主人,我們還要算卦嗎?”
“當然,人類有一句話叫‘從哪裡跌倒再從哪裡趴起來’,你們狼族是不會懂的!”
“是,我們是不懂。我們只會去做!”黑星憤憤的說道,三隻腳中有兩隻都踏進棺材裡了,還在死要面子,黑星從來都是自己為自己的年邁而悲傷,卻從不允許別人說自己年老不行,這還真是一隻“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的狼王啊!
“好,你說的太好了!我們趕緊吃飯,吃完開始幹活!”梅霖一聽黑星語氣不對,知道傷了這老狼王那無比強大的自尊心,連忙剎住話題,轉移目標。
就在這時,一隻小鳥突然落在了梅霖的肩頭上,用婉轉的聲音唱道:“梅霖,梅霖,你好滴,你可記的答應給我的好吃滴?”聽聲音婉轉動聽,正是那隻指點梅霖到披風岡找銀子的山雀或是燕雀。
梅霖一聽,心說:“這兩天我可真衰啊!算命的剛來討了債,差一點把我的小命給討了去,連一隻小鳥也來討債!唉!”轉念又想,或許這隻小鳥今天又會給我帶來銀子什麼的,也說不定。想到這裡,梅霖急忙學著那小鳥的音調說道:“小鳥,小鳥,你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