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歡點頭,將檀木盒子收起來,揚了揚手,「我自然是信哥哥的。」
「嗯」傅清笑了一下,「快去吧!」
今日朝中氣氛不似前幾日那般的緊張壓抑,各位大臣們看起來活像是被地主老財死了後,解放的農民。
一個個臉上都掛著笑,高談闊論好不熱鬧。
「張御史,出什麼事了嗎?」為什麼你們那麼高興。
張簡和傅歡兩個人年齡差不是太大,一來二去,也聊的上來,漸漸地也算是熟悉,加上張簡外放的性格,雖然沒到無話不說的境界,但也意外的合得來。
「傅都督,這就不瞭解知道吧。」張簡長著一副小白臉的樣子,卻在下巴上留了一撮小鬍子,此時他一邊摸著鬍子,一邊將傅歡拉到殿旁的一邊。
接著神秘叨叨的指了指天,眉毛一挑,壓低聲音,裝的是神神秘秘,「這京城的天怕是要變嘍!」
傅歡拍開他的手,面露疑惑,回頭看了看起朝的大殿,「天子腳下,危言聳聽,張御史怕不是嫌活的久了。」
說完,她還拿手做刀比了比脖子,連眼皮都不願意掀給他。
「你可別嚇我。」張簡無趣的癟了癟嘴角,「再說上面早就看安老賊不順眼,這件事多半也算是預設。」
「安老賊?」傅歡面上一頓,嘴角的笑意瞬間收斂,總有一絲不好的預感,連聲調都不自覺的重了,「敢問張御史指的是?」
「哦,我忘了,你剛回京城。這其中的利弊肯定不是很瞭解。」張簡一拍腦門,胳膊自然的搭在傅歡的肩上,半點官爺的氣勢也沒有,「傅都督,你只要記得以後見到那姓安的繞道走。」
「不過,也可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說完,他顧自笑著搖頭,「這次朝中的那些老東西,可是下了血本搞他,懸嘍。」
傅歡眉間顫了顫,心莫名的絞了一下,後肘向後,毫不留情的懟開他,「男女授受不親,張御史你自重。」
「怕什麼,男未婚,女未嫁。」他自然地退後,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實在不行,我就勉強屈身與傅都督唄!」
傅歡冷斜了他一眼,面上冷凝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的張簡一個哆嗦,只見她慢條斯理的捋了捋額間的碎發,「怕是讓張御史失望了,我可不像你孤家寡人一個。」
「喲,我怎麼沒聽說傅都督身邊有人啊?」張簡見傅歡作勢離開,馬上抬腳跟了過去,不屈不撓的在旁邊絮叨。
「你跟著我做什麼?」傅歡皺著眉頭斜了旁邊人一樣,腳下的速度加快。
「好奇」張簡眨了眨眼睛,「你想知道的我告訴你了,現在輪到你回報我了。」
「這路是去內宮的道吧。」前面的路越走宮人越多,顯然不是出宮的路。
「這裡沒有陛下的旨意,我們這些外臣可是進不去的!」張簡跟著的腳步打了個轉停住,伸手拉了一下前面的傅歡,「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傅歡被猛地拽住,身上的檀木盒子『砰』的一聲就掉在了地上,在青石地上滾了兩圈,磕下了一個小角。
「……」
傅歡縮在袖口的手,握了握,終究是沒懟在張簡那張笑臉上。
冷颼颼的颳了他一眼,幾步走到盒子旁邊,還好掛了鎖,裡面的東西沒有掉出來。
拍了拍上面沾上的塵土,傅歡深吸了口氣,警告的看了張簡一眼。然後走到內門的守衛那裡,遞了塊兒腰牌過去,「麻煩了。」
守宮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行了禮,「大人且在這兒等一等,奴才去去就回。」
「嗯」傅歡點了點頭,將手裡的東西又擦拭了一遍,除了那個小角以外,大致都恢復了原樣。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傅都督莫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