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為什麼頭痛?”司寇玉依舊鍥而不捨地追問。
韓水忍住將檔案重重甩在辦公桌上的衝動,隱忍著火氣,“頭痛就頭痛,哪來那麼多的為什麼?”
寬大的辦公椅被轉過來,司寇玉雙手環住兩邊的把手,高大的身軀俯下來,韓水不得不將臉儘量往後靠去,她皺著眉,白淨甜美的臉上表情很不耐煩。
司寇玉用一根手指試圖將她散亂在臉頰上的秀髮拔開,韓水卻將頭偏了將去,司寇玉的手指便僵硬在半空中。
“你很不乖知道嗎?”他的聲線依舊很平靜,溫文爾雅的樣子,但全身不經意散發的威壓卻讓韓水感覺不自在。
她瞪他,嗤笑,“我乖不乖好像也不關你的事吧,別忘記我們之間的關係。”
她一再地強調他們之間的盟友關係,就是想讓這個男人明白,在公眾場合,他們可以秀男女恩愛;但私底下,他沒有任何的權利來干涉她。
司寇玉似乎笑了笑,“我當然清楚我們的關係。”
韓水牽牽嘴角,面無表情,“知道就好,既然如此,今天的約會就取消吧,現在你可以放開了嗎?”
司寇玉沒有依言放開,他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這雙澄澈的眼眸是如此美麗,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看上去如此天真美麗的女人,為何她的心腸是如此冷硬呢?難道,只有對著那個男人她才會心軟嗎?明明剛才進來的時候,自己的動作雖然不重,但也算不上是無聲吧,可這個天生警覺如貓一般的女人卻只是愣愣地出神,竟然對辦公室多了一個人毫無知覺。
在那一刻,他在韓水的眼裡,看到了空洞和憂傷,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男人吧,一個即將屬於別人的男人,而不管他司寇玉如何做,她都是看不到的。
雖然他並不稀罕女人對自己的真心,可當他真的碰上她時,他發現自己居然有點不能忍受。他暫時把這個當成是男人的虛榮心吧。
有時候他真想剝開她的這層外衣,看看她的心是什麼長的,這樣想著,他的頭越靠越下,即使只是演戲,他依然能感覺自己被她強烈地吸引,她的心裡越想著別人,他就對她越渴望,這算不算是男人的通病?
韓水只沉得自己要瘋了,男人果然是不可靠的。不管是簽訂了合約,不是信誓旦旦說尊重她,現在的情形明顯是想親吻自己,他把她當什麼了?獵物還是寵物?
“走開,別主我討厭你。”她用手擋住自己的小嘴,眼神戒備。
司寇玉恍然回過神來:看她對自己如此戒備小心,舉止如此孩子氣,有些好笑又有些難受,他司寇玉,何曾如此急於討佳人歡心,卻還要被佳人質疑?
“你以為我要吻你嗎?”他又恢復了以往的玩世不恭,似乎她的反應讓他頗覺好笑。
韓水放下手,冷冰冰的,“難道不是嗎?”
“韓水,信不信,總有一天,你會求著我讓我不要離開?”他的語氣篤定而狂傲。
韓水呤哼,“司寇玉,真不知道你的這些自信,哦,不,應該是你的自負和自大是哪裡來的。”
“這些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他的眼含深意,笑容痞痞的很可惡。
韓水還想反擊,卻被眼前放大的臉給嚇了一跳。唇上落下一個溫熱溼溼的吻,還沒等她感覺出什麼滋味,便離開了自己的嘴唇。
“你……”她氣急敗壞,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這個人居然如此不要臉,竟然偷襲自己。
司寇玉放開她,站直身軀,一半的臉在陽光裡,一半臉陷入陰霾,表情似笑非笑。
“這只是你對我這個盟友不信任的小小懲罰而已。”
這個男人不真有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韓水的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了。
“不用這麼看我,你也可以把這個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