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獎盃都是小曦自願的,我可從來沒有強迫過她,對她嚴格,這是職業道德,我對所有的學生都一視同仁的。”勾天虎無辜的豎起三根手指頭,豎白旗投降。
“家裡到處是獎盃,也沒看過她帶個男朋友回來,我真擔心……”女兒生得不差,真的不差,不是她老王賣瓜,只是好端端的女孩卻被她熊似的老爸鍛煉出一身隨手都可以把男人當沙包摔的功夫,好男生走避都不及了,哪來的美國時間相處發掘她的優點。
“女兒留在家不是很好……好好好,我道場裡那麼多男孩子也沒見過她喜歡誰,你就是要我去問對不對,直接說嘛。”勾天虎從來不時興猜謎這回事,猜來猜去猜得大腸小腸都打結,還不如直接問來得爽快。
“要婉轉一點。”
知道自己嫁的這老公粗線條,可是粗到像電纜線又不能剪去賣,有時候也很無奈。
“那走路費……”要求一個吻不過份吧?
“銘謝惠顧!”不輕不重的軟釘子。
勾天虎哀叫。
“叫你辦點小事就想要拿回扣,老師是這樣教的嗎?”
不是她這當人家老媽的愛大驚小怪,通常,除了週休還有假日,兩個為了學區必須租房子住外頭的孩子會因應兩個老的要求轉兩趟車回家,像這樣突然的跑回來是絕無僅有的事,這叫她怎麼不犯嘀咕。
“啊,水某ㄟ,代志大條,小曦不見了……”客廳裡傳來肩負重任刺探軍情的勾天虎大吼大叫。
從家裡跑出來的勾曦玉心裡浮動的厲害。
空氣中全是汽機車排放出來的二氧化碳,行道樹都在光害裡,千變萬化的霓虹把人的面目變得模糊黯淡,定睛回過神來的她已經換了兩趟擠得跟沙丁魚沒兩樣的公車,回到跟百里鳴彧分手的廣場。
果然不在了。
她找了又找,廣場的人潮依舊摩肩擦踵,紅男綠女一個個比時尚流行,她舉目四望,一張張陌生的臉,都是人頭的街上,哪裡有她要找的人?
對啊,有哪個傻瓜會笨笨的杵在這裡等她回來?
是她想太多。
她站了半天,狂奔帶來的燒灼感使整個胸腔彷彿被掏空了,腿是軟的,人還在喘,閉上眼重重的吸了幾口稱不上乾淨的空氣,頹然坐下將頭埋進雙膝。
自問為什麼要為個陌生人做到這份上~~ 她答不出來。
抱著逐漸恢復正常心跳的胸口,直到這會兒,汗才慢慢的淌了出來,前胸後背,還有額。
抹了汗,她驀然發笑,人走了表示他有地方去,她該安心的。
拍拍自己的頰準備打道回府,她明天可是還要上學呢,就算呆坐到天亮,那個人也不會再出現了吧……
她恍恍惚惚,有人趑起的來到她身後,猶豫了下,接著嘗試著要輕拍她細瘦的肩膀。
黑影一覆上她,勾曦玉立刻警覺,多年的訓練造就她驚人的反射神經,手腕暴伸,一個小擒拿扣住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將來人半空翻轉摔了出去。
心情已經夠鬱卒了,哪個不長眼睛的傢伙還來惹她?
慘劇發生,慘叫難免。
“哎唷……”悶哼夾雜呻吟的人只覺得五臟六腑翻轉過一遍,重力加速度砰然的跌在大理石地板上。
聲響很大,顯然跌得不輕。
勾曦玉本來還想補上一腳讓色狼死有餘辜,可是看見仰躺的臉,一隻腳趕緊收回來。
“怎麼是你?”
她到處找不到的人。
“我……看到姐姐……想說過來打個招呼……”痛,暴汗!
看見騷動,愛湊熱鬧的人圍了過來,百里鳴彧面色鐵青,兩管鼻血竟然蜿蜒的滑了下來。
勾曦玉後悔得厲害,自己怎麼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