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西望了一陣,卻意外地沒找到人,不禁追問了一句。
“哎呀,母后和六哥都已經點頭了五哥你只要答應我認下這個妹夫,我立刮就讓他來見你!”
這是什麼話!就算我答應了,你還得過父皇那一關。我不知適世後那裡你是怎麼糊弄的,我至少得好好和慕容談一次才行!等等,你這麼風風火火趕過來,不會就是為了這麼一件事吧?要真是這樣,你也太心急了,等到我們回洛陽之後再說也來得及!你畢竟是金枝玉葉的公主,這種婚姻大事也該穩重些。”
“穩重穩重……想當初是誰一個勁催著我嫁人地,找到一個看得順眼的容易麼……不說這個了,反正我風風火火趕來是有事情和你說,你明天要見他就見吧。現在先進去,我兩各腿都酸死了,不想站在這裡說話。”
李令月賭氣似的嘀咕了一句,旋即便一把拽住了李弘的袖子往裡頭扼。推門進去看到那邊兩個人正在鏖戰不休,她頓時深深吸了一口氣,把李弘拋在身後便疾步衝了上去,惡狠狠地大喝一聲:“都給我出去,這裡我徵用了!”
李顯和李旦正戰到關鍵時刮,聞言都有些不耐煩。前者壓根沒抬頭,後者乖覺一點,一看見是李令月立刮瞪大了眼珠子站起身來,還順帶拉了李顯一把。
“令月,你怎麼來了?”
“令月,你不是應該在洛陽和慕容談情說愛麼?”
李旦的問題李令月根本懶得回答,而李顯的問題則是讓她咬牙切齒。她也懶得和這兩個憊懶的兄長多說什麼,叉起腰就把人轟走了,旋即方才上去關好了門,把李弘殷勤地扶著坐下,那模樣像極了一位標準的好妹妹。
李弘從來沒享受過這樣地待遇,一時間受寵若驚下載美少女。然而,等到李令月在對面坐下,把最近洛陽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對他說了一遍,他那張笑臉頓時僵住了,所有動作都僵住了,甚至連思維心跳彷彿都停止了一會。
就只是他在驪山呆的這麼一些天,居然已經天翻地覆了!怪不得他最近心神不寧,怪不得他眼皮一直在跳,原來……原來在他看不到的某些地方,陰謀與暗箭齊飛,殺戮和誣陷並舉。他幾乎是用盡全力深深吸氣吐氣,這才把心下那種翻湧的情緒壓了下去。
“是六弟讓你來的?”
得到肯定地答覆之後,李弘再次陷入了沉默。而在他地耳邊,李令月卻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起了當日的險情以及道聽途說地各種流言蜚語。他雖然都聽著,但再多的驚心動魄,這時候卻顯得有些蒼白,他只記得死了多少人,流放了多少人,黜落了多少人,敗落了多少大家族…果然,從這種方面來說,他確實少了幾分事到臨頭的果決狠辣。
這一夜,李弘幾乎都沒怎麼睡著。從洛陽城那場動亂的起因一直想到了上次上官婉兒從他這裡要走的黃袍,再想到了之前的種種,越想他心情越亂,天州亮,他索性叫來人換上了衣裳直接去了李治所住的院子,也沒顧得上自己這位父親還是睡眼惺鬆,就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倒了出來。
“反了,反了!氣死朕了,早知如此,朕就該聽媚孃的話,先下手為強!”
李治狠狠地罵了一句,重重噓了一口氣,一抬頭見李弘怔怔地看著自己,他的面色漸漸陰沉了下來。揮退了膽戰心驚的王福順和其他幾個內侍,他便招手示意李弘在一邊的錦凳上坐下。直勾勾地審視著這個一直以來就是當成接班人培養的兒子,他忽然又嘆了一口氣。
父子倆的這番長談足足用去了一個上牛,隨扈的羽林軍多次前來催促盤問,卻都被守在門外的王福順三兩句話打了回去。單單是剛剛聽到的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