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莫名其妙的酸楚,在我還沒明白之前,已經主動握上他的手,我愣了愣,低頭看看我與他相握的手,皺眉說:“我不怕,你也別怕。”
他呆住了,我以為他沒聽清,又重複說:“我不怕,你也別怕。”
張家涵這次沒被催眠,卻露出被催眠的呆滯表情,我有點困惑,但來不及多想就被帶進一間辦公室一樣的房間。門一關,外面的噪音便被隔絕,我籲出一口氣,卻感到張家涵明顯緊張起來,他踏上一步,將我護在身後。
這房間的正中擺著一套黑色真皮沙發,上面端坐一個穿著白色府綢唐裝的男人,年齡大概三十五歲以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身材不算高大,至少沒有袁牧之那樣有視覺衝擊力的體型。但他氣勢蕭殺,雖然表情淡然,可莫名其妙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有意思。
我笑了,這是一個不亞於袁牧之的強勢人物,而且我對他沒有顧慮,應該可以大展身手試驗一下我的催眠術到底能發揮到一個什麼程度。我立即感到血液中有種興奮遊走全身,忍不住從張家涵身後踏上一步,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男人。
他也打量我,邊上刀疤男和保鏢們衝他行禮叫他洪爺,我才恍然,原來他就是被稱呼為“爺”的男人。我還以為中文裡這個稱謂指老年男性,看來不是這樣。
他對在場的人一概不理,只不動聲色地看了看我,隨後微微一笑,說:“這孩子有意思,誰家的?”
“我,我家的,”張家涵儘管很害怕,卻勇敢地說,“這是我弟弟,洪爺,我,我不是來賣孩子,我來找您是有事,可這孩子身體不好,放家裡不放心,我這才帶著……”
“噢,是你呀,”洪爺彷彿這時才注意到他,視線淡淡地從他身上掠過,帶了一絲銳利和嘲諷,說,“怎麼,袁牧之這兩年風頭那麼盛,還有他擺不平的事,要你找上我這來?可惜啊,Ben,當初袁牧之對你可是撂下狠話,說從你踏出洪都開始,你跟咱們這就沒半點關係,我拿了他賭場三成的利潤,不好壞了規矩,不然傳出去不是壞我洪某人的名聲?”
他轉頭,語氣平淡地說:“阿律,我菸斗哪去了?”
刀疤男立即畢恭畢敬地跑到辦公桌邊端起一個紅木菸斗,裝了菸絲,點燃了遞過來,洪爺懶洋洋地接過,抽了一口,見我還看他,笑了笑問:“沒見過人抽菸鬥?要不要試試?”
我搖頭,好心提醒他:“抽菸危害健康。”
不知道這話有什麼問題,反正我一說完,屋裡的人都不同程度地愣住,隨後洪爺忍不住笑了起來,刀疤男和幾個保鏢也忍俊不禁,他們一邊笑著一邊觀察洪爺的臉色,而名為洪爺的男子卻在笑完後又狠狠抽了一大口煙,直接朝我噴了過去,然後說:“真有趣,這孩子太有趣了,阿Ben,你哪來的弟弟,我一見就很喜歡。這樣吧,你把他留這陪我玩兩天,你的事,我不用問,先替你應下來,這面子給得夠大吧?如何啊?”
張家涵呼吸緊促,卻立即說:“對不起,這孩子不是這個圈的,我不答應。”
洪爺臉上沒有任何意外,似乎早料到張家涵會這麼說,他聳聳肩不無遺憾地說:“既然這樣,那一切免談,阿律,送客吧。”
我及時制止了他,說:“我們要青狼幫放一個人,你能辦到我才答應你。”
洪爺眉毛一揚,看著我笑了笑說:“口氣不小啊,聽起來好像我會惹麻煩?”
“你當然會惹麻煩,”我說,“但我可以陪你玩兩天,這不划算嗎?”
他哈哈大笑,站了起來,我發現他的身高預料的要高,洪爺偏頭對刀疤男說:“給青狼幫的掌舵人打電話。”
他轉頭問我:“要放什麼人?”
我說:“名叫浩子的少年,不過現在袁牧之過去了,大概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