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他不能像現在這樣坐以待斃。他還記得上次周祁陽生氣的樣子,要是他來了,自己在他的關係不太好的人這裡,自己怕是第一個遭殃的人。
周衛輕手輕腳地爬下床走到門邊,手試圖推了推門,但是根本動不了,自己完全就是被冷麵女給鎖死在這個房間裡了。
周衛開始著急地直冒汗,他在房間裡四處張望看有沒有像故事裡那樣可以讓自己爬出去的通道,但是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他頹然地坐在地板上,不由得感嘆故事終歸是故事,不是所有房子都有秘密通道的。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他的餘光瞟到了曾經他站在前面看風景的窗戶。沒錯,自己可以從窗戶裡跳出去。
周衛再次走到窗戶旁邊觀察下面的地形,冷麵女家的花園很大,樹木紛繁茂盛,但是恰巧自己所在的房間下面是一塊柔軟蓬鬆的草坪,目測有五厘米高。
五厘米的話相當於一塊長毛毯了呢,周衛想。哥哥家以前有一塊這樣的長毛地毯,自己曾經有一次不小心將花瓶推倒摔在了上面,但是除了花瓶裡的水灑了以外花瓶沒有任何傷痕。
這一個例子頓時給了周衛很大的信心,周衛在這時又想到以前聽過的那些故事裡面的俠客們不都是被關起來然後順利逃脫的麼。
周衛將窗戶的鎖開啟,將木頭緩緩朝一側推開,自己先伸出腦袋看了看,雖然說這裡是一樓但是想到自己真的要跳下去周衛還是感到了一陣眩暈感。
沒辦法了,從冷麵女和周祁陽的探子說話到現在已經不短的時間了,按照周祁陽平時的辦事風格來推算他馬上就會到的,到那時自己再想逃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裡周衛乾脆眼睛一閉心一橫,一隻腳跨出護欄,深呼吸一口氣:“沒事的,不要睜開眼睛,沒事的。”周衛自言自語道。
“周衛你快進去!”還沒跳呢周衛怎麼就聽到了幻覺,是周祁陽在叫自己嗎?不可能的,周衛搖了搖頭,長痛不如短痛,趕緊吧。
周衛把手一鬆,整個人就馬上向下落去,只聽見一聲女人的尖叫與男人的大吼,周衛剛落到地上還沒看清眼前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周衛夢見自己在和周祁陽說話,本來兩個人很開心的在打鬧,但是說著說著就變成了真情實彈的吵架,周衛心頭難受的緊,他不想和周祁陽吵架,他走到周祁陽身邊想去拽他的手但是卻被他一下甩開,緊接著葦奐就出現在周衛的面前,他扇了周衛一個耳光還抱著周祁陽的手臂向他示威:“你看,你終究是爭不過我的。”周衛看不清周祁陽的臉,此刻他身上的氣息讓他感覺陌生,他只能一個人站在原地默默地流眼淚。
“臭哥哥,你幹嘛要聽那個臭女人的你幹嘛要幫著她”周衛開始說夢話,眼淚也隨著眼角低落下來。
“周衛,周衛。”耳邊傳來周祁陽的聲音,周衛朝遠處看去,只看見一道白光。白光深處是周祁陽的臉,他看上去很著急地樣子。
是在著急自己嗎?是因為自己被葦奐打了而心疼他這個弟弟了嗎?
“你快醒醒,周衛。”周祁陽在和自己招手,周衛想往他跑去,但是快到的時候他的腳步又不由得停下了。
可是,看著周祁陽的身影,卻像是相隔兩個世界,周祁陽並不搭理他,而是轉身向一個女子走去,那女子身穿一襲素裙,清秀的模樣確有一番別樣的美麗,真是前幾日被自己扔掉的韋奐。
他們到底是走到一起了,周衛心中的心酸無處訴說,自己哥哥真的不要自己了嗎?自己除了哥哥,還能有誰可以依靠呢?一個連親人都失去的家還能叫做家嗎?
周衛不敢確定,可是孤獨感像是無盡的黑洞從四面八方湧進來,沒有光線的世界,孤獨充斥整個空間,無盡的冷像是一個纏人的惡魔,始終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