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郭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朱隸溪轉身道。
郭墨推門而入,而後關上門,走近了才道:“王爺,公主來了。”
朱隸溪眸光顯然一震,含著幾分怒意,問道:“她現在何處?”
北平城,最富盛名的茶樓內,朱隸溪走入一間廂房。那抹熟悉身影映入眼簾,瘦弱的身姿揹他而立,幾稀單薄。
“阿紫。”朱隸溪喚道。
紫陽聞言轉身,嘴角莞爾含笑,眼中卻含著淚水,“不曾想,今生你我還能再見。”
朱隸溪眸光冷然,瞧著紫陽道:“你來幹什麼?”
“我不想你死。”
朱隸溪嘴角微勾,反問道:“誰說本王會死。”
“朱隸溪,當今局勢,燕軍哪裡還有反敗為勝的可能。”
朱隸溪打斷道:“有。置之死地而後生,是以不到最後一刻,誰都無法斷言最後一刻的結局。”
“你,不知好歹!”紫陽罵道。
“嗯,本王就是了。”朱隸溪點頭道。
紫陽氣急,於是拿出殺手鐧道:“你若是死了,我就嫁給宋安之。”
朱隸溪眸光瞬間冷似刀鋒,“朱紫陽,你敢。”
紫陽冷哼一聲,扯出一個笑道:“有什麼不敢的。”
朱隸溪眸光依舊冷冽,一步步朝著紫陽逼近,紫陽也不躲,正了正身姿腰板挺得筆直,眸光也直愣愣與之對視。
朱隸溪頭稍低,與紫陽的面龐幾近咫尺想貼,而後抬手挑起紫陽的下巴,唇靠近她的嘴角,吐字道:“阿紫不是不敢,而是不會。”
紫陽瞪了朱隸溪一眼,伸手便要打掉她遏制住自己下巴的手,怎奈手剛抬,就被朱隸溪一把抓住了。而後還來不及反應,唇就被朱隸溪含進了嘴裡。
這個吻吻得熱烈,絲毫不給字紫陽吐息的空間。且下巴又被捏著,紫陽只覺頭朝後挪挪,就被捏的生疼。
紫陽無奈,只得閉眼生生受下。心跳之快又呼吸不暢,紫陽只覺頓時腦袋昏昏的發沉,身子軟的發虛,本能的用另一隻空置的手箍上他的脖頸,以來支撐住自己幾近欲倒的身子。就在此時,朱隸溪很是貼心的將紫陽打橫抱起,柔聲的問道:“累麼?”
紫陽深深呼吸一口久違的新鮮空氣,才稍事回神的點點腦袋,趕了兩天一夜的路,的確是很累了。
“那我們去休息。”朱隸溪道。
紫陽疑惑,“你要帶我去哪裡。”
朱隸溪不答,朝著房正中的一扇門走去,腳踢開門,便是一座畫有竹影仙鶴圖屏風。紫陽剛想誇上一句,好風雅。卻聽得門啪一聲立馬的被朱隸溪用腳關上了,然後一個轉身便出了屏風,而後便見漫天的綠紗從房梁傾瀉而下。雖是漂亮,可未免有些……情調的過了頭了。
不是過了頭了,而是此地就是用來調情的。因綠紗半隱半現間,紫陽竟見一張床榻依稀可辨。
而朱隸溪不急不緩的行著步子,穩穩穿過綠紗,目標很是明確的徑直朝著床榻走去。
將紫陽放下後,朱隸溪居高臨下瞅著紫陽道:“這裡可好?”
好是好,只是……紫陽閉上眼睛,疲倦的聲音懶洋洋的,“唔,本公主兩天未曾閤眼,此地睡覺正好。”
“好就好。”朱隸溪仿若只聽得了紫陽話中的那個好字,很是滿意她能夠滿意的答了句。
紫陽閉著眼睛要去拉被子,卻抓住了某人的手,而後被他握緊在了手裡頭。
紫陽不得不從睡意朦朧間又重新睜開眼睛,訝然的神色對上的是他溫柔含笑的眸子。
“阿紫,我好想你。”他此時的聲音,吸人心魂,紫陽只覺心跳奇怪的突突快跳了起來,眸光再無法他的眼,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