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把你囚起來了。”
紫陽嘴角勾笑,無奈哀涼,“一些是命,朱隸溪。即便你如此做,也是改變不了的。”
“本王最不信的……就是命!”他眸光堅定似若不起波瀾的幽潭,聲音低啞沉穩,卻是威嚴的讓人無法辯駁。
*…*…*
豔陽暖暖高照,天空澄澈無際,湛藍如洗。拂風和煦,搖曳碧葉竹影。綠草花繽,彩蝶沾花輕舞。
紫陽倚窗而立,繡眉微蹙,留戀而哀怨的瞅著窗外這幅生動活躍、卻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初夏美景圖。
隨即起身,抬步朝著床上正低頭看書的朱隸溪走近。怨念的眸光很是委屈,哀求的聲音又夾帶著稍許暴走的低吼:“朱隸溪,你讓不讓我出去!”
朱隸溪頭不抬,同樣的回答,“本王現下出行不便,阿紫再忍忍。”
“你不便同我能不能出去有半銅板關係!我要出去,本公主已經陪你在這個房裡悶了三日了。我快要發黴了,你看我頭髮上,都快要長小草了。”此話是紫陽再接再厲的換了新招數。
朱隸溪被逗的輕笑出聲,眸光從書上抬起,暖暖盯著紫陽糾正道:“阿紫,發黴和長小草可是不一樣的。”
笑了,很好。於是紫陽緊接著緩和了臉色,柔起聲音開始央求,“隸溪,我就出去一會會麼,曬一會會太陽後,就馬上回來。”
“你就不怕太陽曬不成,反倒被潑了一身水?”朱隸溪當頭潑下第一盆涼水。
紫陽苦臉,哀怨的神色看著朱隸溪,可憐兮兮的模樣。
朱隸溪搖頭,放下手中書卷,無奈,“既然如此,阿紫扶我起來,本王這便同你一道出去走走。”
紫陽愣了愣,矜持的佯裝出擔心,阻攔道:“可是……王爺的傷口可還沒好利索呢!”
“阿紫若是心疼,那我們還是不出去了?”朱隸溪黑眸現出打趣的光亮。
紫陽努嘴,苦瓜臉,接著可憐兮兮。
朱隸溪但笑不語。
沒用了麼!於是紫陽只有再次變換招數,只見其眸間繼而一亮,哀怨盡散,輕快道:“我不心疼,我們出去吧!”
朱隸溪愣怔一瞬,無奈搖頭,終究還是再不與她打趣嬉鬧的隨了她的意。
腳步剛踏出屋外,紫陽便停下了步子,抬起頭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金色陽光照在自己身上,暖暖的味道。嘴角不禁漾出淡淡幸福的滿足笑意。
稍稍眯了一會兒,待睜開時,便對上了他朱隸溪溫柔含笑的眸子。紫陽只覺他的目光似若照進心裡燦陽,暖洋洋的甜蜜味道從心的位置開始散開,充斥填滿了她身體的每個角落。她低頭一笑,緊了緊攙著他的手,聲音輕柔,“我們走吧,去那亭子裡坐坐。”
朱隸溪斜斜倚靠在亭子中的紅木柱子上,目光追隨著她瞧看著池中的金魚。冷峻的眸間,不見了猶如沉潭般的深邃,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繾眷溫柔。
不遠處的池畔,紫陽撒了一些魚餌入池,成群金魚一窩蜂的聚集,金魚個頭很大,足以有一個半手掌般的長度。所以,場面很是壯觀。
朱隸溪抬眸,便見此刻神情專注的她彎揚莞爾的嘴角,不禁也跟著溢位了淡淡笑意。
這一瞬,那麼美好,彷彿傾盡一世的找尋。所以,他定要極盡所能,留住一輩子。
*…*…*
張道宇家中,書房內。
徐婉瑩之父徐達開手握茶盞,輕抿一口,而後才緩緩開口道:“軍師之計,如今收效似是甚微那!”雖然現下‘滅燕王,朱家女’的傳言已然遍佈街頭巷尾,但朱隸溪卻仍是不為所動,且大有一意孤行的護住朱紫陽之意。
“徐大人勿急,一些事看似甚微,實則卻才是那決堤的螞蟻。”張道宇寬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