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副總的職位給了陸湛,這叫他情何以堪?
“母親,”江逾白一臉嚴肅,“您覺得這合適嗎?”
沒等江夫人答話,陸湛就問:“大哥是覺得我幹不了嗎?”
“不是覺得,是你根本就幹不了。”江逾白回答的很直接,他從不在公事上感情用事,他也知道母親從來也不會,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陸湛給江逾白堵得啞口無言,一臉的憤懣表情。
江夫人喝了一口茶,然後眼睛從茶杯後面抬起來,“逾白,要給年輕人個學習機會嘛,我記得你剛到公司的時候不也什麼都不懂,是你風叔手把手帶出來的。”
“母親,我不反對給陸湛機會,但是這個職位不適合,我們公司對外招聘的條件學歷要求是碩士,還是要求海外名牌大學畢業,從事此類工作經驗至少10年,他哪條吻合,難道您就不怕公司其他的人不服?”
江夫人慢悠悠的說:“你也說那是對外的,阿湛是我們自家人當然不用這麼嚴格,至於公司的其他人你不用管,我已經說好了,我就是跟你說一聲。”
江逾白那麼冷靜的人都有點受不住了,他的手指緊緊扣起來,一條條青筋蜿蜒在手背上。
潸潸忙壓住他的手一點點把他安撫下去。
這就是難料的人生,要是在幾個月前讓潸潸相信她會和江逾白親密的站起一起對付他的母親和陸湛,估計就是殺了她她也不能相信。
一直沒說話在玩手機的清苒忽然站起來,她看著江逾白說:“哥,給他個機會吧,我求你!”
江逾白愣住了,清苒清瘦的臉上滿是倦容,細瘦的身體似乎負擔不起突出的肚子,一點也不像一個新婚的女子。
清苒從小不求人,特別當她生病後,她知道因為她的病全家人都對她有愧疚但是她從不拿著這個要挾,但是當她美麗的大眼睛專注的看著喜歡的東西時,不管著東西有多難得,都會有人把它捧到她面前。
現在她這樣看著江逾白,用的是求的字眼,從她安靜的眼神後面江逾白彷彿又看到了那段被綁架的日子,清苒躺在長滿青苔的地上痛苦的*……。
江逾白拉著潸潸站起來,他皺著的眉頭一直沒舒展開,沉重的點點頭:“好吧,那就這樣吧,他喜歡什麼裝修風格明天去看過辦公室後直接跟行政部說,讓他們安排。母親,晚安,大家也早點睡!”
江逾白抿著嘴唇一句話都不說,潸潸緊跟著他的腳步一路追隨回到了小樓。
他一進門就開啟酒櫃拿出杯子倒了一杯伏特加,一口氣灌了下去。
潸潸皺眉,伸手拿走了他手裡的酒杯,嬌聲嗔怪著:“要睡覺了喝什麼酒,會頭疼的。”
江逾白煩躁的說:“你別管。”
潸潸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是被他兇還是很難受,不過臉上還是堆著笑安撫他:“我不管誰管,難道你還有小三小四等著嗎?老公,我們洗澡睡覺好嗎?”
江逾白給她叫的心尖兒一蘇,壞脾氣頓時消去不少,把人摟在胸前江逾白低聲說:“潸潸,對不起。”
潸潸用臉摩擦著他的掌心,柔聲說:“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不過以我對陸湛的瞭解他真幹不了什麼副總,也許幾天後他自己就退縮了,到時候你媽和你妹那裡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江逾白抱緊了她:“你瞭解陸湛嗎?小傻瓜,你不瞭解他,他是個很危險的人,你以後一定要小心。”
潸潸忽然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或者瞞了我什麼,江逾白,我最近總是心情不寧,不知道要發生什麼。”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在你身邊,潸潸,你也要在我身邊,好嗎?”
暖暖的燈光下,江逾白的呼吸裹著甘醇的酒香霸佔住潸潸的呼吸,她想,她是他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