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到臉上,有一股子想讓人嘶喊的煩悶。
潸潸像脫了水的青菜,看起來懨懨的,陸湛手緊緊握住她的,即使手心裡全是汗水也沒有放開。
他怕,怕一放開就再也拉不住。
汽車站買票不需要身份證,這樣江逾白才查不到他們的行蹤,陸湛買了一瓶冰水放在潸潸手裡,然後讓她在椅子上坐好了,自己去買票。
礦泉水剛從冰箱裡拿出來,表面有一層細細密密的水珠,潸潸把瓶子靠在臉上,汲取那一點點涼意。
這個時間,車站裡人並不多,很多人都已經坐著打起了瞌睡。
潸潸垂著眼睛看著地面,不知何時地上出現了一雙染著血的大腳。
潸潸嚇了一跳,她抬起頭,就看到了江逾白緊繃陰鬱的面孔。
嚯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潸潸一把扶住他:“江逾白,你腳怎麼了?”
江逾白深深的看著她,墨色的眼眸中有傷痛也有憤怒,他沉聲說:“你跟我來。”
江逾白率先走出候車大廳,他只有一隻腳可以用力,另一隻拖在身後,那歪歪扭扭的背影看起來分外的孤單和無助。
潸潸鼻頭一酸,幾步追上他,扶住了他的胳膊。
車站馬路的樹蔭下,江逾白甩開她,他冷冷的說:“何潸潸,你別想走,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這話說的還是那麼霸道,可潸潸卻分明聽出來一絲委屈。
委屈,說起來委屈她何潸潸比誰的少,潸潸狠狠咬著下唇,江逾白的傷讓她一時忘記了他是隻狼,就算是斷了腿,他依舊可以咬斷她的脖子。
潸潸挺直了腰背扳起臉,“江逾白,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你以為我們的合約還能履行的下去嗎?”
“不提合約我倒是忘了,你一走了之可想過違約金的問題?你婆婆還在我那裡,難道你還指望我給她養老送終?”
潸潸心一沉,蘇珊還是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婆婆給弄出來。“江逾白,我婆婆是無辜的,你還不至於拿一個老人家威脅我吧?”
似乎窒了一下,江逾白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你以為我有多高尚,當你給我下藥送到那個房間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何潸潸,我真小看了你,你哪是什麼小白兔,分別就是一隻狐狸。”
忍著疼痛,潸潸大聲說:“江逾白,你惡人先告狀,明明就是你讓你叔叔給我下藥然後把我當禮物送房間裡的那個人,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你說什麼?誰要把你送人?”潸潸這句話資訊量太大,而江逾白自從那張床上醒來就要面對太多的混亂,他沒有機會往深了去想,潸潸的話忽然就讓他掌握了事情的大半。
“說來我還得感謝你,要不我哪來的迷 藥哪來的男人哪來的機會?只可惜我還沒機會看到網路和報紙上你的豔照門,那些記者腦洞那麼大,一定會寫的很精彩。”
江逾白的瞳孔極具收縮,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她現在竟然還敢這麼囂張,天知道當他發現自己和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
10個小時前,酒店的237房間。
江逾白醒過來並沒有馬上睜開眼,他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人,禁不住嘴角上翹。
忽然他擰起眉頭,手感不對,何潸潸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
一隻手攥住他的手腕,一個沙啞磁性的男聲說:“絲絲,別鬧。”
幾乎是同時,兩個男人睜開眼睛,看著對方赤果的身體,瞬間石化。
這是個什麼情況?
也幾乎是同時,兩個人的拳腳都往對方身上招呼,男人之間解決問題的方法最簡單直白,拳頭裡面講道理。
乒乒乓乓一場肉搏戰,雙方身上都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