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從容,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
煦煦呆呆地看著他,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過了半分鐘,才猛然記起來者是客,她應該過去招呼才是。
她在櫃檯裡瞎摸老半天,捏捏抹布、擦擦桌面,等勇氣儲蓄夠了,才緊張地拿起店裡的選單,走近角落的衛浩天。
“先生,請問要吃些什麼?”她把選單遞給他,露出職業性的笑容。
衛浩天翻開手工製作的選單,聞見香草乾枯後的氣味,以及蛋糕的甜香,濃郁誘人,就像他身邊的女人。
藍色憂鬱、粉紅愛情、熱帶魚——
每種蛋糕都取了很有趣的名字,他修剪整齊的指甲、修長的手指,緩慢地撫過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字型。
他的動作,讓煦煦渾身莫名燥熱,身體無端回憶起那晚他撫觸自己時,指腹的粗糙和溫熱……
他繼續翻頁,撫著漂亮的花體字。
世紀黑森林、水果嘉年華、珍珠淚、公主、巫婆——
惡魔?
食指停在惡魔上,他抬起頭,挑起濃眉。
“那——呃,那是巧克力慕斯,我們店裡的招牌蛋糕。”她紅著臉開口解釋,卻因緊張過度,差點咬到舌頭。
煦煦的心怦怦跳個不停,像有小鹿在亂蹦亂跳,也不知是因為他的到來而忐忑,還是因為無法忘掉,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撫過的感覺。
“我要一個。”
“啊?”腦海裡全是那晚的情景,突然聽見他的聲音,她嚇了一跳,握在手中的筆掉落在地。
“我要這個。”他重複,精光四迸的眼睛,掃過她的粉臉。
要什麼?蛋糕,還是她?
天啊,她在想些什麼!?
煦煦羞得滿臉通紅,忙蹲下撿筆。怕自個兒的想家力一飆十萬八千里,她不敢再看他,只顧低頭寫著單子。只有她知道,握筆的手抖得厲害,寫在紙上的字,活像鬼畫符。
“要喝些什麼?”她又問。
“咖啡。”
“冷咖啡還是冰咖啡?”
他面無表情,冷眼看著她。“那有什麼差別嗎?”
坐在櫃檯旁的蜜月,聽到煦煦的傻問題,忍不住爆笑出聲。
“啥?”煦煦瞪大了眼,一時間還無法回神,慢了好幾拍,才領悟自己問了什麼。
“喔,天啊,我——我我我的意思是,你要熱咖啡還是冰咖啡?”一張小臉轟的轉為燙紅,連忙結巴地解釋。
“熱的。”
她尷尬極了,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匆匆點好餐立刻逃難似逃開,忙著去處理餐點。
可平常非常熟悉的工作,今天全走了樣,她的厄運,似乎從他走進店裡的那一秒,就已經註定。
煦煦才進櫃檯,就踢到櫃角,痛得她齜牙咧嘴,差點流出淚來。當她拿取架上的杯盤時,差點打翻旁邊一排的玻璃杯。磨咖啡豆時,她甚至忘了將咖啡機上的蓋子蓋好,結果噴得自己一頭一臉。
天呀,她到底在幹什麼?
她欲哭無淚,尷尬又無力地蹲在櫃檯裡,悲哀地拿起紙巾擦臉。
“喂,你怎麼回事呀?”蜜月趴在櫃檯上,探頭進來,好奇地看著。
“沒什麼,只是在走黴運。”她嘆氣。
蜜月的眼睛轉了轉,先將正在撰寫的檔案關閉,接著又興沖沖地湊過來。“那個男的是誰?”她問。
“那家飯店的保全主任。”煦煦左右搖晃小腦袋,再拍拍粉頰,清乾淨頭上臉上的咖啡粉。
她努力維持鎮定,站了起來,將重新磨好的咖啡粉倒進玻璃器皿內,再將煮咖啡的器具組合好,然後倒水點火,再把裝著咖啡粉的器皿斜插上去。
一陣忙亂間,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