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還是不是娘娘當初識得的那個人了。”
落薇頓了一頓,沒有再接話,只是推開了面前的門。
不知何時,門外竟然飄起了細雨。
“幸好方才來時無雨,如若不然,大人肩膀上的傷,又要多受些苦楚了。”
不知為何,煙蘿並不在門外,皇后身邊的另一位宮人去為她取傘,於是落薇在簷下站了一會兒,望著雨幕,順口吟道:“我徂東山,慆慆不歸。我來自東,零雨其濛……分明是春日,天色怎麼這樣變幻莫測?”
宮人尋來了油紙傘,同落薇一齊走近了雨幕之中,臨行還不忘將門關好。
葉亭宴獨自一人倚在榻前,終於露出幾分失神顏色。
他喃喃介面,自言自語道:“自我不見,於今三年……親結其縭,九十其儀。其新孔嘉,其舊如何?”[3]
他念完了,有些自嘲地低笑一聲,對著面前的虛空,彷彿是在問自己:“娘娘見細雨吟《東山》,可有遠遊舊人記掛?”
並無人回答。
回答只有他的不久後雨幕之中傳來的急切呼喚聲。
“娘娘,出事了——”
皇后尚未走遠,他聽見細雨沙沙中一聲沉靜的“何事”。
葉亭宴的眉毛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