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皇黨,太子黨,激進黨……各路黨派之間明爭暗鬥的沒個消停。昌平侯原以為允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堂之中那些爭鬥多半也不知道。可如今看來,皇帝不但知道,而且還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再早些年,左相這請帖送來,他一定會高高興興的帶著兒子前去赴約。但眼下,這赴約一事看來還要再斟酌斟酌了。
“父親可是為左相的請帖在煩惱傷神?”對於權傾一時的左相突然上門送貼,葉書懷也感覺很詫異。
“這一去,定是鴻門宴。”昌平侯嘆了口氣。
“那便不去。”
“不去?”不去的話,萬一日後真是太子登基君臨天下,那便是他昌平侯府真正完蛋的時候了。
………※※……※※……※※………
那邊是愁雲慘霧的侯府一家,而芙香這邊這幾日倒是日日歌舞昇平好不快活。
“姐姐說真的,真的要來一個圍爐宴?”唐九兒正覺嚴冬無趣,誰知她剛來芙香這裡轉悠轉悠,就聽到了如此有趣的提議,自然是眼眸一亮,高興的嘴角微揚。
“哎呦,夫人如今是愈發出手闊綽了,圍爐宴?單單就那雪絲銀碳便要花去不少銀子吧。”南風十里酸溜溜的開了口。雖然已經過去了大半年,可是南風十里對於芙香沒有將自己引薦給白老爺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這一點小家子脾氣真是讓芙香哭笑不得。
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芙香只覺得視線一片混亂!
堂堂七尺男兒的南風十里,一副嫵媚妖嬈之姿,斜斜的靠在她的貴妃榻上,好好的頭髮不紮成髮髻,偏偏披散在肩處,羽扇輕搖,拂動髮絲嫋嫋,衝眼看去,只怕以為是一貌美如花的高挑女子和衣而臥呢。
而一邊的唐九兒,明明生的楚楚動人,卻一件瀟灑男兒長衫加身,烏黑的青絲盤成雲髻頂在頭上,還工工整整的橫插了一支青玉簪,一派儒雅風流盡收旁人眼底。
這……這!這真是男生女相,女扮男裝,讓她滿頭暈眩,目不能清。
“姐姐花自己的錢,哪裡輪得到你這個死太監在這裡說三道四的。”唐九兒瞪了南風十里一眼,滿口嘲笑。
“太監?”南風十里鳳眼一挑,直直的坐起了身,“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是太監了!”
“切,男不男女不女的不是太監是什麼。”
“你才男不男女不女的……”
兩人作勢又要鬧起來,芙香見狀連忙笑著將唐九兒拉回了自己的身邊,“你還有心思和他鬥嘴吵架的,怎麼不來聽聽我這圍爐宴到底要怎麼辦?”
真是冤家!南風十里和唐九兒兩個人,自打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兩看兩相厭,次次見面都吵,從來不對盤。時間一長,連芙香這個旁觀者都習慣了,可嘆的是這兩個當局者依舊對吵架熱衷無比,真正令芙香汗顏。
“啊……是啊,那姐姐準備怎麼辦這個圍爐宴?”到底是孩子脾氣,被芙香話題一帶,唐九兒就立刻轉移了注意力。
“唔,本來想著簡單的就喝酒吃菜聊天玩牌的。”芙香偏頭想了想,其實到底圍爐要做些什麼,她還真是沒好好想過。
“姐姐還玩牌啊,賭錢麼?玩多大?”說到玩,唐九兒興致更高漲了。
“呵呵,小賭怡情,小賭怡情。”
“那姐姐準備幾時辦?”唐九兒明顯有些迫不及待了。
“下個月二十。”
其實,一月二十是芙香的生辰。這個日子,是宛碧羅告訴她的。往年她從未好好的過過一個生辰,因為不想,因為不願。
倒是早些年花扶柳細心的問過她一次,只是那時候她也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就是不願意過生辰,便推說了一句“不知道”也就草草敷衍過去了。
如今想來,那時候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