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屋內過剩的陽剛之氣。
“誒,還是夫人想的周到!”唐墨聞言,爽朗一笑,剛想起身好好讚美芙香一番,卻在瞥見白聿熙的眼神以後訕訕的沒了下文。
“那四位爺且稍等。”芙香說完便出了雅間。
可待她端了茶葉茶具再回來的時候,屋內的氣氛卻變得不似方才那般輕鬆自在了。
正當她準備好了茶葉開始暖壺的時候,只聽唐墨問道,“霍衍,你真準備娶那個什麼葉府的四姑娘啊?”
“咚”的一聲,芙香手一滑,木質茶匙從指間跌落在地。白聿熙尋聲望去,看見的卻是芙香神情未變的彎腰將茶匙撿了起來,洗淨,再用。
“侯門葉府。”顧秦生見霍衍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替他接了一句,“侯府看似高門深宅,其實已大不如前了。安陽夫人死後昌平侯也就是靠著祖上那點蔭庇才得以瀟灑度日的。他也算聰明,趁著現在名聲還好,趕快找一個高枝兒靠著。”
“安陽夫人?”唐墨年輕,其中曲曲折折的原委難免理不清楚。
“昌平侯的生母,一品誥命夫人。”顧秦生吃了一塊香梨,潤著嗓子。
“哦哦,那個安陽夫人啊。”唐墨瞭然點頭。
“提起這個事兒我就煩!”久久沒有開口的霍衍眉眼深鎖,一臉愁雲慘霧,“你說他怎麼就看上我了呢!”
“霍家荷香名滿天下,昌平侯不看上你看上誰?”唐墨聳了聳肩,一吸氣已是聞到了一股幽幽的茶香。
“你們唐家,顧家,白家,哪一個不是聲名顯赫,呼風喚雨,哪裡我霍家是一枝獨秀滿園春色的?”霍衍不滿的瞪了唐墨一眼,難得平復的心情又被眾人的幾句話給攪亂了。
“唐家馬背上闖蕩,侯門四姑娘畢竟是大家閨秀,此有不適。白家,怕他自覺登門難於上青天,那麼就只剩下秦生和你了。”白聿熙的視線一直隨著芙香煮茶的玉手流轉不定。
這女子,時而妖媚時而清雅,明明才是豆蔻年華,卻偏偏心生已老。他總是想窺探究竟,卻不知從何入手。
其實他幾乎很少對一個女子產生濃厚的興趣,可自從在蘇伯年那裡第一次見到芙香,至此以後的每一次相見,芙香給他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覺得有趣。
“那為何該死的不是秦生!”霍衍終於忍不住咒罵出聲。
“誒,我可不該死的。”顧秦生搖搖頭,睨了一眼霍衍。
“怕是終歸覺得秦生容貌生的太過柔媚吧。”白聿熙彷彿是沉思良久才下了定論。
誰知他話音剛落,在一邊剛煮好茶的芙香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四位爺,茶好了。”她抿去笑意,端著熱茶翩翩上前。
“笑什麼?”白聿熙看著芙香問道。
“芙香僭越了。”她不過是想到了南風十里那張男生女相的臉,可這種事兒怎麼能當面說出來。
“這果茶味道真不錯。”唐墨是直脾氣,心裡藏不了心思,只一杯香茶就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爺若喜歡,便是多多賞光來我這茶舍才好。”
芙香說笑著剛將手中的汝陽青袍放置在白聿熙的面前,就聽到言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夫人,有客到。”
“四位爺慢用,芙香去去就來。”
芙香放下手中托盤退至門邊,卻見言歌一臉的不高興。
“是南風十里。”言歌輕哼了一聲指了指前面道,“也不知道一大早來幹什麼,擾人清靜。”
“你在雅間門口候著,我去看看。”芙香也不理會言歌的不痛快,踱步就去了前廳。
南風十里依舊扇不離手,見她出現,輕佻快活的衝她眨了眨眼睛。
芙香覺得青天白日的真不應該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