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捏著手裡的珠串,思索這件事還能怎麼辦,那廂久不來紫微宮的福宮人卻來了,說是陛下請二位帝姬到弘聖宮去打麻將。
原來宇文贇還沒忘記有個好玩的東西叫麻將,做了幾天清心寡慾的明君,這就憋不住要去玩了?
“舞月,此番同我一起去,你留心一下陛下腰上的那塊玉佩。”
“帝姬要奴婢留心玉佩做什麼?”
周盈笑:“我知道你有個過目不忘的本事,好好看仔細了那塊玉佩,什麼玉質什麼樣式什麼花色都看清楚了,回來之後就把它的樣子給畫下來,回頭清都帝姬的玉佩實在找不到了,咱們就給她制一個。”
她這個想法不失為膽大,在宮裡公然炮製與先帝同款的假貨,若是被人知道了確實算個不小的罪過,但清都帝姬的玉佩只是她一人近身,她不說,旁人又怎麼會有機會看出端倪來。
若實在尋不回來,有塊假的亂真,總比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挨罰好吧。
舞月微微有些驚愕:“帝姬可真是大膽!”
周盈很是無奈一笑:若是沒個膽色,誰敢在宮裡混呢?
“此事定要做得周全才是,清都帝姬是太后最寵溺的孩子,能與她交好,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
周盈先前答應清都帝姬之時其實並未想過要靠她攀上太后什麼,但若她所做張之事是與“大局”無關,只怕會差遣不動秦關和舞月,她便故意將此事歪到想要靠此與清都帝姬攀上關係,繼而抱上太后這顆大樹,有了這層所謂目的在,舞月去辦事時應當會更盡心些。
這兩面三刀半真半假,她如今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同宇文晴一起到了弘聖宮,宇文贇已經在裡面喝起茶來了,周盈笑眯眯的對他福了福身子,眼神不經意掃過他的腰際,整個人頓時僵了。(未完待續)
第二十九章 插簪
宇文贇腰帶上空空如也,竟然什麼東西都沒戴!
周盈心中暗叫不好:最近本就不怎麼容易見到宇文贇,眼下好不容易被他想起來叫來打麻將,他竟然只穿著便服什麼都沒佩就來了,下一次再見他還不知是什麼時候。
清都帝姬及笄之禮是在四月份,但在二月份之前就會安排好及笄當日穿什麼佩什麼疏什麼髮飾,就算是瞞著也鐵定瞞不過二月份去,況且仿製玉佩還需要一些功夫,這一來二去的,若一月中旬之前不能將玉佩趕出來偷偷的交給清都帝姬,等到清點服制的時候,嬤嬤很快就會發現清都帝姬的玉佩不見的事實,到時候再往太后皇上面前這麼一說,清都帝姬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她心裡焦急,打麻將的時候也心不在焉,結果放了幾把炮最後輸得慘兮兮的,宇文晴頻頻拿眼神掃她,連楊麗華都有些驚愕她的牌技什麼時候慘到這副地步了,等到周盈回過神來,她面前的那點籌碼早就搭進去了,頓時垮下了一張臉來,看得對面的宇文贇哈哈大笑,側身吩咐福宮人。
“沒看見千金帝姬輸得快哭了麼,還不趕緊那些籌碼來給她補上。”
福宮人笑眯眯的又捧了一堆籌碼來整齊的碼在周盈身側的小案上,又捧來了一盞茶:“帝姬先喝口茶,鬆鬆精神想必下局就能轉運了。”
周盈苦笑著同他道了句“承你吉言了”,接過茶來喝了一口,強打起精神來打算下局翻個身。
打麻將的樂趣自然不是全心全意的打麻將,總也得有些聊天的話題,聊著聊著便聊到了清都帝姬那裡。聽得周盈一個機靈,忙把耳朵豎得高高的。
宇文贇知道皇后最近總陪著太后,便問她:“清都帝姬的及笄之禮,插簪之人還沒選定麼?你是皇后,去給她插簪還有什麼不妥?”
楊麗華溫聲道:“臣妾雖是皇后,只是膝下無皇子,做插簪之人怕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