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傳出去豈不讓江湖兄弟笑話!”
軍師將信細細看過,壓低聲在刀疤臉耳畔道:“那三公子府上的確富庶不假,但大哥莫要忘了當初與盧氏二公子之約,如今盧氏中並未傳出老夫人被趕出府邸的訊息,她們又派人送了信來約地方放人,我思來想去總覺得其中有些不妥,那二公子向來不是個光明磊落之人,大哥應當小心為上,莫要被他給利用了。”
刀疤臉聞言不耐煩道:“他們如何鬥,都是他們自己的家務事,我不過是收錢放人,其餘的又與我何干?告訴兄弟們,給那個傻子弄些像樣的東西吃,別把他給嚇死了,明日本大哥還要用他換十萬兩白銀吶!”
盧修越陪著盧夫人和周盈一同在府上等了半夜,在門口留意信兒的下人才在門上發現了一封綁在箭上的信,忙不迭地將信送了進來。
“約的是十里坡,那是個什麼地方?”
盧修越回想了一番,道:“算是個開闊地方,只是四面有矮山環繞,亦是個能埋伏人的好去處。”
周盈聞言憂心忡忡道:“他們不會在那裡埋伏了人,等著交銀時出來將銀子搶走,卻不放人吧?”
“應當不會。”盧修越道:“修遠對他來說本就無用,若是想借此多要銀兩,大可以派人來讓我們加銀子,而不是約定地點,既然約定了地點,就是他真心想放人。他們這些山賊,自詡為江湖中人,平日裡殺人越貨,卻又信奉江湖道義,應當不會出爾反爾。”
盧修越言罷,讓人拿來筆墨,提筆畫出十里坡的地形給盧夫人和周盈看。
“皆是若是不放心,可稍帶護衛埋伏在這處,若真有衝突也可稍加掩護,明日你們留在府上,我帶人去十里坡見他們。”
周盈忙道:“帶上我同去,修遠這幾日必然嚇壞了,他受驚嚇時不認得人,只同我走,若是我不去,你們難將他帶回來,屆時若他亂跑入這山中,在尋起來便難了。”
盧修越沉吟片刻,決定道:“那你就隨我一同去,同護衛在石丘後等候,嬸孃在府中坐鎮,屆時若是有變故,會立刻差人回來告知的。”
盧夫人點點頭:“那你們明日小心些,尤其是盈兒,你沒有功夫在身上,莫要昏了頭往前衝,保住性命才重要。”
周盈點頭:“娘放心,盈兒記下了,定然會將修遠平安帶回來。”
刀疤臉早在約定時辰之前到了十里坡,卻未現身,而是帶著手下將四周佈置了一番,以防不測,盧修越被蒙著頭帶過來,綁在了一顆樹上,此時正噤聲不語,似乎被嚇得不清。
安排妥當,只等來人,手下回頭看了一眼樹上的盧修遠,抱怨道:“這小子昨晚折騰了一夜,氣得我恨不能一刀宰了他,今日他倒安分了。”
軍師道:“總歸是個人,折騰一夜也有累得時候,這樣安安靜靜的更好,省得攪得人心煩。”
手下應了一聲,往坡下瞥了一眼,忽而朝刀疤臉道:“大哥快看,那裡來人了,是不是盧氏的?”
“是不是的,喊上一喊不就是了。”
手下聞言,立刻拔高了聲音朝坡下的人喊道:“來著何人,可是范陽盧氏?”
坡下人聞言,也提著嗓子回道:“正是盧氏,銀子已帶到,我家主人何在?”
刀疤臉示意人將盧修遠從書上解下來,提到躲藏的石壁前給他們看,又對喊話的手下耳語了幾句,手下會意朝那人喊道:“你們派兩個人將銀子抬過來,我們也派人送你家主人過去,咱們一手交人一手交銀,若是伺機埋伏,我們便要不客氣了。”
“當是自然,還望諸位保我家主人安全。”他話喊完,就朝後揮了揮手,立即有人抬著裝銀子的大箱子從隱藏之處走出來,將銀子放在了他身後,刀疤臉見狀也朝手下揮了揮手,兩個手下一左一右架著盧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