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的說:“越歌姑娘平日裡這麼淡性子的一個人,我們不信她會做出這種事,不可能不可能。”
議論紛紛中,唇紅齒白公子的臉色愈發難看的緊,眼見著周盈要將對面店鋪的夥計一塊叫過來對峙,他咬咬牙喝止住她:“夠了,亂七八糟吵得本公子頭疼,都給我閉嘴!”又對身後跟著的七八個人吩咐道:“進去搜,將玉佩和猴子一起搜出來,看他們還如何狡辯!”
七八個人將店裡翻了個底兒朝天,不說玉佩,到頭來連個猴毛都沒看見,小白臉上當即有些掛不住了,又有手下在他耳邊小聲道:“公子,方才進來時覺得就是這女子,可眼下看了一會兒,又覺得好像不是,偷公子玉佩那個比之似乎還要小些,矮些。”
另一個也插嘴道:“頭髮梳的也不像,那個好像還要活潑機靈些。”
越是這樣議論下去,就越是覺得漏洞百出,到頭來少年臉上也掛不住了。
搜了一圈到底也沒搜出什麼東西來,手下人還這樣說,弄得連他也越看越覺得不像是一個人,臉上漸漸有些發紅,卻還是咬牙撐住了場子,若無其事的鬆了越歌的手,即便理虧卻也不低頭賠個不是,還很是囂張的冷哼了一聲,如來時一般趾高氣揚的走了。
送走了這一幫子,頓覺耳朵清淨的不得了。
“不知陳王府的小公子是個什麼名頭?”趕走了門外看熱鬧的一幫子,周盈拉了一個見多識廣的老師傅一問究竟。
老師傅嗤之以鼻道:“陳王府倒是有些名氣,是先皇封的唯一一個外姓的王,祖上皆是賢臣良將,大公子也是一等一的良臣,只是這小公子著實不著調,是長安城中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便就是方才來如意閣中嚷嚷的那位,名為唐鑑。”
周盈想起方才他走出去時那副鼻孔朝天的嘴臉,只覺得這個名字取得實在精妙,人如其名,這廝果然夠“賤”的。
人如其名的那個眼下並不知道有人在心裡是怎麼罵他的,整個人還沉浸在丟了玉佩的哀傷中,加之方才眾目睽睽之下惹出來的烏龍,只覺得鬱悶無比。
“公子,咱們這是回府去麼?”
唐鑑瞪了那個多嘴的一眼:“回什麼府!公子我現在心情不好,找個地方喝酒!”
手下誠惶誠恐的應著,一邊小心伺候著這二世祖,長安街上有名的酒肆不少,但連日風雪少有客來,堂中都是冷冷清清的,唐小公子是出了名的愛熱鬧,在這樣冷清的環境離喝酒恐怕又會惹得他小爺不高興,兜兜轉轉的竟然又回到了方才被猴子偷走玉佩的那處茶樓。
唐鑑抬頭看見又回到了傷心地,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暗道魔咒,可方才繞了這大半圈子冷得厲害,眼下也確實沒有比這更合他心思的地方,便忍了忍,垂頭進去了。
店夥計見似乎是熟客來了,熱情的迎上來招呼,看清來得是哪位熟客,臉上笑得愈發燦爛:“唐公子來得可真是時候!有位姑娘正在樓上等著您呢!”
唐鑑鬱悶的擺擺手:“叫她走,本公子今天沒心情找姑娘。”
夥計愣了一下,繼而賠笑道:“公子怕是誤會了?這位不是青樓的姑娘,是專程有事來找公子的姑娘。”
“那叫她下來說話,本公子今天不愛到樓上去。”唐鑑找了個空處坐下,握著茶杯懶洋洋道。
夥計聞言明白這位貴人心情欠佳,恐怕是叫不動的,便上了樓去傳話,不一會兒又跑下來了。
“唐公子,樓上的姑娘說了,若是不願意上去,那她就走人了,回頭可別找她討東西。”
唐鑑更惆悵了,嚷嚷道:“這又是從哪裡跳出來的,唱得又是哪出?本公子認得她是塊姜還是頭蒜,閒來無事跟她要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就聽樓梯上有輕微的腳步聲,夥計伸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