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才調戲她的那隻“登徒子”的手……
事後周盈的手指頭腫了好幾日,吃飯時用不了筷子,越歌就給她弄了個勺子,盛一小碗飯,時不時往裡面給她夾點菜。
賦兒在一旁邊添湯邊抱怨:“小姐,哪有你這樣的,矇住頭調戲人家,虧得我當時沒吃晚飯力氣不夠,不然您那指頭早給我一口咬掉了。”
照舊隔三差五來蹭飯的阿麼掃了一眼周盈臉上劫後餘生的驚恐表情,將臉埋低在碗裡,到底還是忍不住悶笑了出來。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得應該就是這樣吧。
周府將夜入採花賊的事兒給報了官,同時報官的卻大有人家在,周盈這才從阿麼口中得知:原來早在這一出之前,長安城中就已經出了好幾起採花賊夜入女子閨房調戲良家少女的事兒。
知道這個訊息後,她恨不能仰天大笑三聲:真真是天助我也,這下連遮掩都不必,甚至不用誰來煽風點火,周府採花一事也定會堂而皇之的被扣在那群專業採花賊的頭上。
後來在官民共同努力下,那群採花賊一一落網,也不知是因為採得太多了著實記不清楚,還是因為蝨子多不癢,索性一股腦全部承認了,讓一直打聽風聲的周盈真真的鬆了一口氣。
其實從腦中蒙生了開衣閣的想法後,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賦兒,意外中挖到了越歌這個大寶貝,讓她更加堅定了信心要將這個想發付諸行動。須知好的點子能執行下去,這裡面必定要有好的人才來支撐,如今得償所願弄來了兩員大將,周盈睡覺都要笑醒了,這幾日見誰都是笑呵呵地,笑得阿麼背後一陣陣的冷汗直冒。
如今在北周,不論男女都將美視為一種風尚,雖然她覺得很彆扭,但確實不得不承認,在這個男子都喜歡敷粉的時代,只要是同“美”沾邊的事物,必然會引起許多人的跟風追逐。
況且在這個色胚皇帝當道的世道里,女子對於美的追逐定然會狂熱過以往,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穿著漂亮衣裳本就是件惹眼的事兒,若是本身再生得不難看,稍加打扮便可跨入美人行列了,眼下的女子們還是將選秀入宮看做是最高的出路,必定要在大選時卯足了勁地打扮自己好能順利入宮參選。
如今離大選之日應當還有不過月餘光景,宇文贇那傢伙性好漁色,必然不會縮減了這大選的場面,到時只怕長安城中要胭脂香粉售賣一空,珠翠步搖千金難求了,天賜此良機,她周盈沒有理由不出來分一杯羹。
先前周盈留意打聽過,現下長安城中,大家門戶還是習慣在家中養著繡娘裁縫,隨時裁剪衣袍,手藝參差不齊不說,樣式也中規中矩老道不堪,綢緞莊子裡雖然也有量體裁衣的裁縫,但主業還是賣布料,做出的衣袍也就那麼回事兒,少有新穎樣子。也有幾個有些頭腦又有些手藝的,開了衣閣營生,卻總也成不了氣候,一來店面小了,大戶人家都不愛去光顧,二來銀子不多,進得布料也入不了有錢人的眼,三來不成規模,做一件衣服少則一月,多則數月,也沒人有那個耐心去等,開開倒倒好幾輪,也沒見誰真把衣閣這樁買賣發揚光大。
如今給她窺見了這麼大一空子,不鑽一鑽當真對不起自己這顆穿越的腦子啊!
再說她這震閣之寶的兩員大將。
越歌的口音裡帶著南方女子特有的軟語,也沿襲了南方精美刺繡的手藝,先前在外飄零時她不敢露才,只怕會招惹來麻煩,後來在周盈面前露了雙面繡的技藝,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