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自然很不服氣。
人人都想成為江家絕技的繼承人,進來一個人就是多了一個競爭者。
她們口中的寶珠,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專心致志地做著釵子,她年紀不大,但是手藝已經極好,江老爺和老夫人都比較看好她,他們原本是打算讓素心繼承絕技,但是素心擅長女工,製作首飾並不專長,只能培養好苗子,授以絕技,他們不想看著江家流傳幾代的絕技就此失傳。
金鈴早就看慣了這種爭鬥,更經歷過更加殘酷的生死之鬥,於是泰然處之,聽到她們說的話,也便知道自己離絕技更近了一步,不過,那個寶珠倒是引起了她的幾分興趣。
☆、第27章
金鈴側過頭去,一邊拿起面前的金線,一邊向她們口中的寶珠姑娘投去目光,見她只是兀自埋著頭,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金鈴注意到她的動作和她手裡的半成品,心裡也微微驚愕,只是不放在臉上而已。
年紀不過十三四歲,但是手上的功夫已是不俗。
只是,這次碰到的是擁有將近二十年制釵經驗的自己,金鈴收回目光,唇角不由一歪,暗自露出一絲自信的笑意。
“怎麼如此空閒,功夫已經足夠紮實了嗎?”裘福昂首闊步走了進來,聲音帶著長者的嚴肅。
原本談笑風生的女孩兒們連忙各自的位置上,慌忙拿起面前的金絲銀線忙活起來。
“金鈴,你跟我來。”裘福走到金鈴的案桌前,揹著手臂,說道。
金鈴乖乖地起身,跟在他身後,進了內屋。
“從今天開始,你就算是採方軒的學徒,我要教你一些做首飾的基本功。”裘福撩了一下袍子,在桌前坐了下來,又招呼金鈴坐下,“你剛才也聽到了,鋪子裡招收學徒是為了挑選江家絕技的繼承人,不過,還有半年就要考核了,恐怕……”
“師傅,一切都是未知之數,徒兒不會想著結果,一切盡力就可以了。”金鈴微微一笑,心裡卻並非這樣的想法,既然做了,必然要做到最好,未到最後一刻,絕不服輸,況且,自己也絕對不會輸。
裘福掠了一下鬍子,點了點頭:“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
第一天的學習就已經讓裘福覺得驚愕起來,這個徒兒是他教過的最為有天賦的一個,上手很快,他當然不知道金鈴已經手生了些,又故意出了一些錯。
接下來的教學活動很順利,金鈴很快就上手了。
“孺子可教也。”裘福看著自己帶出來的徒兒已經能夠在短期之內掌握基本功,並且還能設計出比較精巧的款式,頗為欣慰。
金鈴當然發揮出實力來,只花了三成而已,不過,要想從寶珠手裡奪得繼承的資格,恐怕要七成多,不過,現在不急,慢慢來,最終殺他個措手不及,這才有意思。
“嘖嘖,那個姚金玲以為得了些讚賞,就把我們這些師姐放不得心上了。”梳著雙髻的少女琴雙站在寶珠案桌前,笑得有些諷刺,“不過呢,不管怎麼用功努力,天賦異稟,也不可能在剩下來的兩個月裡贏過寶珠,何必白費功夫呢。”
金鈴剛剛走進屋子,便看到眾人圍在寶珠案前,這情形見怪不怪了,也懶得理。
“奴顏婢膝,一副狗奴才的樣子,又豈能和寶珠相比,寶珠以前是官宦之家的小姐,出身好,長得標緻,心地又好,和那小馬屁精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琴雙說完,眾人都點頭笑了起來。
“哦,我奴顏婢膝,那你們呢?”金鈴聽到奴才這樣的字眼,原本平靜的心突然波瀾洶湧起來,腳步沉沉,走到她們前面,冷笑了一聲,“又何嘗不是卑躬屈膝?寶珠前寶珠後,寶珠樣樣都好,出身好、長得好、學識好、手也巧,當真是難能可貴,但是又能如何呢,還不是和我們在一個地兒,還不是給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