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到了黑鷹監獄,會發生什麼事情。
黑鷹監獄的內應究竟是誰?對於他的公里來說一天只要睡上3個小時就足夠保持旺盛的精力了。所以他表面看起來睡著實際卻是一邊假裝睡覺一邊觀察身邊樂朵兒的反應。他本來以為樂朵兒今天會拿下,至少會有觸動。可是現在看來他對自己過於樂觀了,樂朵兒甚至已經把那種自我保護當成了自己唯一的靈魂。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對一個可憐女孩如此感興趣,哪怕她很堅強很了不起很有韌性很有耐性,可是她還只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可憐人而已。他為什麼要重視呢?就像現在他想他對血痕真的瞭解麼?
血痕外看柔弱實則剛強,看起來她願意替他孤身深入虎穴。她為了他可以不講條件的做任何事。甚至都不想讓他知道。他不得不想起了葉孤忍心的葬花奴。慕容血痕對於他跟葬花奴對於葉孤忍心很相似麼?
其實他還想再打一個電話,給葉孤忍心,問問藏安妮那邊的進展情況。可是第一這件事絕對不能當著樂朵兒的面,不管她到底如何,是否能夠聽清楚。
第二現在也許還不是最好的時機,他對於藏安妮是否也應該採取對血痕的政策和做法,任憑她自己去單獨發展,藏安妮跟血痕各具特色,雖然兩人身份地位相差太多。可是這種模式他並不反感。
他的腦子越想越多,卻越來越清明。他不認為他想多了,而是十分慶幸這個時候在一個看起來可憐的花季女孩身邊睡著。
這是一種特殊的狀態體驗,就像他明知道毀滅就在他身邊。甚至明知道李冰兒和白潔其中一個就是!這種感覺隨著調查的深入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所以就像現在他明明已經判斷出樂朵兒的真相。可是她偏偏還不顯露真相,她不顯露連一向以審問為樂的暗夜杜本草都頭疼,因為她不顯露他幾乎沒什麼辦法來確認他的判斷。
他曾有一瞬間的懷疑,但是卻很快繼續肯定自己的判斷和想法。所以這種狀態才很妙,跟一個強大競爭對手的對抗絕不光光是表面實力的對比和刀光劍影。更重要的更是心力,智慧,韌度的決鬥。
他突然覺得這一切很有趣,他是個天生喜歡挑戰的人。對手越強他也越強,而且隨著事件的深入,隨著各種勢力不約而同的浮出水面。他似乎更樂於呆在背後做個外科醫生,就像毀滅一直有著自己表面的職業。杜本草現在甚至不能否認毀滅表面職業的虛假,他很真實,非常真實的客觀存在,任何人都無法否認和抹殺。
他躺在床上呼吸均勻,面帶一絲嘲諷的壞笑,毫無防備。身邊樂朵兒站的筆直,眼睛卻一刻都沒有離開眼前的男人。
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他到底要做什麼?不管他是真是假,不管他到底要做什麼,她都不會暴漏自己,她都會繼續觀察下去。甚至她需要足夠的時間來判斷她是否真的脫離了那個魔窟。
所以時間很快到了早晨6:00,樂朵兒一夜未睡,拖著她羸弱不堪的身子跪了3個小時,站了5個小時,然後準時把杜本草叫醒。
“主人,您該起來了,您說去鍛鍊的!”
杜本草睜開眼睛,咧嘴壞笑,“好吧,我希望半個月後你每天跟我一起出去鍛鍊。本來現在就去,可是你現在的樣子會嚇壞別人!”
說完杜本草起身,上樓出地下室,洗漱,沒有驚動任何人,換了身深藍色運動服一頂黑色棒球帽。然後帶著笑容出了2層別墅。
玫瑰園其實是依山而建,但是山並不大,或者說起來更像是一處連綿起伏的小山丘。山丘比山要小很多,沒有山的高大和氣勢,可是卻也多了幾分蜿蜒的靈秀。杜本草心情不錯的沿著蜿蜒的石板路一路向上。
早起鍛鍊的人不多,因為這裡本來住的人也不多。不過很快前方一個美好而活力的鵝黃色緊身運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