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貼在她乳房前的他那寬闊結實的軀幹很溫暖。她似乎又變得年輕了許多,風兒散發著清香,太陽灑下溫暖,她最大的焦慮就是期中考試。她突然想像到他們裸體躺在陽光下,黃色的面板,溼漉漉的頭髮,肢體纏繞在一起,她希望他們現在身上不是穿著這厚厚的服裝,以每小時八十公里的速度馳騁在堅硬的路面上。
——什麼事?
——如果你再想給我耍機場那樣花招的話,那我就用這雙手擰你的脖子。懂嗎?
她離開了他的身體,背靠著軟床,重重地坐在皮座上。離開他,她那個迷人的白馬王子。
B
司馬效禮檢視了一下熟悉的場景。這件事在梁城市非常典型,在市區一家體育館舉行募捐籌款。油炸的的雞腿,便宜的酒水,精力充沛的談話,可觀的賭注,微妙的草約,過於強調自我常常是不可能的。參加者要麼富有或關係廣泛,要麼是那些低收入的公務員,他們白天長時間瘋狂工作,夜裡為得到獎勵被迫賣盡力氣為這些事工作。財政局長一般和某些政界要人一起參加。自從他和一個絕代名妓勾搭上後,財政局長便名聲掃地,而不像平常做現金保管員那樣了。然而,在最後他接到了更好的邀請在另一個場合講話,在沒完沒了的遊戲中常常就是如此。一個下屬被派去代替他出席,一個沒有人認識也沒有人在乎的笨拙而緊張的人。
那場合是一種機會,可以觀看和被觀看,可以檢視某個大集團中的某個小集團裡變化無常的複雜程式。大多數人根本就不坐下就餐。他們只是留下支票,然後那支票便到了另一個資金籌措者那裡。人們穿梭於大廳,就像是源源不斷的泉水,或者像是未包紮的傷口,就看一個人怎麼看待它。
多年來司馬效禮參加過多少這樣的活動,在他號召下商家開展狂亂的重要籌資活動期間,司馬效禮常常要幾個星期不停地參加宴會、晚餐會和各種各樣的聚會。由於疲勞過度,他有時出現在錯誤的場合。本應參加效區的的晚宴,他卻去了朋友的招待會。在接管救濟貧困人口的事宜之後,他就沒有這類問題了,僅僅因為他現在沒有錢給他們。然而,司馬效禮非常清楚,如果政治籌資上有一個自明之明的話,那就是錢永遠都不夠。錢永遠讓人絞盡腦汁。那就意味著總是有人兜售影響的機會。總是有不期而至的各種困難和障礙。
他從綠城回來後,便開始了沒有欒蓓兒的日子。他見了五六個不同的時期和他們管理著大量事務的工作人員,並確定了將來的約會。工作人員非常重要,尤其是他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更重要的是籌款委員會的工作人員。他們來來往往。而工作人員好像永遠呆在那裡,他們對一些問題和程式瞭如指掌。而且司馬效禮知道,你決不願意為躲開那些工作人員而讓一位先生感到吃驚。你可能會成功一兩次,但在那之後,你就完蛋了,因為那些助手們會把你拒之門外作為報復。
接著是晚些時候的午餐,那裡有一個欒蓓兒原來照看的客戶。司馬效禮只好為她的缺席找了個漂亮的藉口,而且他做這事時帶著平常的沉著和幽默:“很抱歉,你們今天只能用第二套方案了。”他告訴客戶:“但我會盡力不讓事情搞得太糟。”
雖然沒有必要費心支撐欒蓓兒良好的聲譽,但是司馬效禮還是給客戶詳細描述了欒蓓兒如何親自用繫著紅色寬絲帶的禮品盒向所有人分發詳細選票資料的故事,她常常在禮品裡放些簡介材料和貧困地區兒童失學的照片。有時照片是司馬效禮和她最重要的武器。然後他打電話,列舉了許多海外人士的支援,說明如何完成此項事業,這項事業是如何重要。結果是,以確定這種努力的多種可行性。然而,一旦捐到款,他就鬼使神差地收入私囊。以扶貧的名義,以資助兒童失學的名義,以一個很有創造意識的領導者的名義。
肯定地說,這是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