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分開。
包廂裡,蘇玉琢坐下,服務員送上選單,她指著上面被做成心形的情侶套餐,盤子的空白處還用沙拉醬寫著英文我愛你。
“就這個吧。”
說完,蘇玉琢象徵性問了下蕭硯的意見:“可以麼?”
又是不等他回答,直接拍板:“就這套,再來瓶紅酒。”
她似乎很喜歡掌握主動性,從見面到現在,蘇玉琢始終讓自己站在主動的那一面。
紅酒先上,蘇玉琢沒讓服務員倒,接過醒酒器給蕭硯倒了一杯,然後給自己面前的高腳杯倒酒,一面說:“那天你跟人約會後,我接到我爸的電話,他來京城找我……”
倒好酒,蘇玉琢玉指優雅地端起高腳杯,伸到蕭硯面前碰了下他的酒杯。
叮——
高檔高腳杯碰在一起發出的聲音尤為悅耳。
從這點,能看出這家情侶餐廳消費不會低。
“我爸身體一直不好,斷斷續續病著,有幾次嚴重,我和我姐都以為他要挺不住了……嗯,那時候我還有姐姐……”
像是被勾動心底最敏感的那根弦,蘇玉琢忽然停頓住,沉默有兩三秒,她眨眨酸澀的眼眶:“那天我太擔心他,走得有點急,又怕打擾你跟人約會,就沒給你打電話。”
這算是給自己當初行為的解釋。
但也漏洞太多,蹩腳至極。
蕭硯端起酒杯,送至薄唇抿了一口:“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了。”
“後來有看到未接來電,不過想著你很忙,沒敢打擾。”蘇玉琢語氣隨意。
蕭硯聽她滿嘴跑火車,連全名都敢叫,會不敢打擾?
“這麼看我做什麼?”蘇玉琢直直回視,握酒杯的手不由緊了緊,蕭硯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
“你父親走了?”蕭硯收回視線,眼皮垂著,手指慢慢撫摸光滑的杯身。
“嗯,昨天坐飛機走的,有點水土不服。”
話音未落,服務員進來上餐。
餐盤設計很巧妙,對在一起正好拼成心,裝點著紫色石斛蘭,瞧著情調滿滿,也不失高雅。
“I、love、you……”蘇玉琢緩緩念出那句英文,然後抬頭看向蕭硯,眼裡帶著不自知的媚氣,“廚子的英文寫得真好看,你說呢?”
蕭硯無動於衷,低下頭繼續優雅切牛排,手機有電話進來時,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一面起身走出去。
蘇玉琢聽見外面斷斷續續傳來蕭硯冷感的聲音,慢慢斂下臉上的表情,一直帶著笑意的眼睛,變得又黑又靜。
……
七點半,蕭硯把車停在一幢住宅樓下。
蘇玉琢沒讓他送她去學校,而是開來了蘇粉雕曾經的房子。
她沒急著下車,靠著座位,望向蕭硯冷峻的臉龐,許久,蕭硯提醒:“還不回去?”
蘇玉琢嘴邊扯出笑,似乎還帶著一絲羞澀:“我想跟喜歡的人多待一會兒。”
頓了頓,“不可以嗎?”
蕭硯看著她,總覺這丫頭嘴裡沒一句實話。
……
拉著行李走進電梯,蘇玉琢看見鏡子裡映出的自己,她一直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很多時候,好的容貌能給她帶來一些便利,比如這次去杭州的採訪,她的外貌沒少發揮作用。
她從來不認為利用皮相達成一些目的是可恥的行為,現今社會,美貌也是實力的一種。
可接連在蕭硯那兒吃了閉門羹,蘇玉琢不禁生出退卻的心思。
也許應該轉移目標。
蕭硯是最好的依仗,但,也不是唯一一個。
京城能與羅家蕭家抗衡的人還有,如果捷徑走不了,繞點彎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