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蘇玉琢點頭微笑,“你去忙吧。”
蕭愛心思不在這,沒注意蘇玉琢和傭人說的話,她彎腰從茶几上掰了根香蕉,剝了皮邊吃邊若有所思。
她從小生活在優渥的環境裡,沒法深刻理解王錦藝的處境。
曾經她總叫王錦藝小白臉,也不過因為他生得過於清秀,對於男人吃軟飯並沒有很清晰的概念,更沒法體會一個男人被周圍人嘲笑高攀的感受。
所以她一直不理解王錦藝和她出去,非要自己買單的做法,有時候明明她是心疼他賺錢不易,想為他分擔一點,他還不高興。
“別胡思亂想了,樓上風景不錯,一塊過去瞧瞧吧,心情也許能好點。”
蘇玉琢不等蕭愛回答,圈住她胳膊將她往樓梯那邊帶。
蕭愛回神,嘴裡正嚼著香蕉,含糊不清地嘀咕:“早知道談戀愛這麼麻煩,我還不如單身好。”
蘇玉琢:“那你捨得你家王先生?你呀,就是想太多,做得也太多。”
蕭愛:“我這不是為他好嘛!”
蘇玉琢:“那也要人家願意接受,人家不願意接受,你強塞,雖是好心,也沒意思不是?”
蕭愛:“……”
……
今晚夜風怡人,襯著遠處璀璨燈火,實在適合花前月下。
蕭家洋樓的頂樓被佈置成花園,四圍的欄杆下名花盛開,微涼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花香。
許是這風太撩人,羅剪秋看著站在欄杆前抽菸的蕭硯,一顆心禁不住越跳越響。
她把盛茶壺茶盞的托盤擱在花崗岩茶几上,抬手撩了下耳邊髮絲,然後朝蕭硯走過去,眼睛裡的愛意藏也藏不住。
蕭硯從她出現,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改變。
他的視線落在石茶几上的。
羅剪秋在他面前,從來沒法坦然,神情露出些許緊張,兩隻手不安地抓著衣服下襬。
“聽傭人說你要喝茶,我知道你最喜歡喝普洱,就親自給你泡了一壺。”
氣氛說不上來的沉默尷尬。
羅剪秋近乎貪婪地望著蕭硯冷峻的五官,“這些天……你過得怎麼樣?”
“瞧我問的,你們新婚燕爾,必定是濃情蜜意的。”羅剪秋眼眶緩緩蓄上一層透明液體,想到他新婚夜自己給他打的那通電話,自從嫁給蕭承,她沒再有半點語言上的逾越,那晚是頭一回。
又想到他對自己的冷漠與不回應,心底的委屈決堤一般。
“那晚我喝醉了,可我在電話裡跟你說的那些,字字句句都是出自真心,難道你、你……你就沒有一點想對我說的嗎?”
蕭硯彈菸灰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神冰冷地看向羅剪秋,“那晚?”
語氣裡的疑惑,顯而易見。
羅剪秋更委屈了。
他居然……居然不記得……
眼淚從她臉上滑落,她生得不差,這麼一看,頗有楚楚動人之姿。
“你真無情。”羅剪秋笑比哭還難看,“你和蘇玉琢結婚那日,你知道我有多難熬?我二十二歲在宴會上遇到你,今年我二十八了蕭硯,這六年……這六年我心裡裝的一直是你,全都是你,從來沒變過,你怎麼能連我跟你說的話都不記得?”
蕭硯記得新婚夜,羅剪秋打來的電話他並沒接。
繼而憶起自己回房時,蘇玉琢心不在焉的神情。
“我愛你蕭硯,你就不能看在我一片痴心的份上,可憐可憐我嗎?我要的不多,只要你多給我一個眼神,多給我一個笑容,我就滿足了,我不在乎你有別的女人,也不在乎你結婚了,只要你……只要你……”
羅剪秋說到動情處,上前一把握住蕭硯的手,“只要你心裡給我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