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情緒。
“分眾傳媒三公子與華泰現任總經理的女兒有婚約,但華泰被收購之後,周家似乎對這門親事有了別的心思,宋子明為了保住女兒的婚事,居然連你都敢利用,還唆使媒體宣揚,幸好我及時發現,攔了下來。”
林逾靜嘴巧,三言兩語就把季臨淵和宋羨魚的關係說成是宋子明的居心叵測,同時把自己置於功臣的位置。
“宋子明此舉間接損害了你的名聲,我認為不該讓他繼續留在華泰。”說著,林逾靜看向季臨淵的眼神帶上殷切:“你覺得呢?”
季臨淵吐出一口煙,淡淡開腔:“你都替我想好了,還讓我怎麼覺得?”
林逾靜以為他贊同了自己的話,面上一喜。
下一秒,卻被打下地獄:“只是,分公司總經理的任免,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林逾靜臉色一白,“我不是那個意思……”
“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該你考慮的,少管。”說完這句,季臨淵抬腳從林逾靜身邊走過,背影涼薄而無情。
林逾靜杵在原地,痴痴看著男人的背影,眼眶泛著紅。
她怎會聽不出來,季臨淵在說她僭越。
“我跟你說了,別管不該管的,現在這話讓臨淵親口說出來,你聽著舒服?”邵允就在不遠處,把剛才的一幕收在眼底。
今晚與另外幾個集團談合作,公司相關的人都過來了,林逾靜和邵允也在其中。
林逾靜跟邵允共事這麼多年,既是搭檔也是好友。
“聽我一句勸,跟秦戈好好過日子,他為你付出的比你為臨淵付出的多很多,別再辜負他。”邵允這話飽含對好友的勸導。
林逾靜不答,而是問起另一件事:“聽安娜說,你在BGN慈善基金會物色新的理事長?”
邵允看著她,不語。
“當年臨淵要創辦基金會,提出將集團總營業額的百分之一用作慈善事業,集團每年百分之一的總營業額高達十個億,董事會自然不同意,但他一意孤行,於是董事會要求他簽署一份協議。”
林逾靜眼珠子緩緩轉動看向邵允,“協議第一條,理事長在任職期間,不得結婚生子,一旦結婚,必須解散基金會,你我都知道他這些年一直不結婚,就是為了基金會,現在忽然要更換理事長,為什麼?”
邵允:“他只是讓我先物色合適的人選……”
“是不是和宋羨魚有關?”林逾靜打斷他,眼睛裡有恨意:“為什麼會是她?她不過是個替代品,憑什麼是她!”
邵允見她這樣,心有不安,“你別做傻事,臨淵知道了饒不了你。”
林逾靜眸中情緒緩緩斂起,嘴邊勾起和煦的笑容:“我能做什麼?”
……
深夜快十二點,包廂散了牌局。
季臨淵坐進車裡,拿起儲物格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兩口,邊擰上瓶蓋放回儲物格邊問開車的邵允:“明天姚飛的航班幾點?”
邵允看了眼後視鏡:“早上六點,怎麼了?”
“給他打電話,上海那邊的事我去處理。”
邵允意外:“怎麼忽然要去上海出差?明天你安排了去天津開會。”
季臨淵正在點菸,打火機竄起的藍色火苗映亮他深邃立體的五官,合上打火機抽了兩口,青霧繚繞中他說:“讓姚飛去趟天津。”
另一邊,宋羨魚隨眾人出機場通道,外面有專車接應。
這是她第二次來上海,去酒店的路上,看著燈火繁華的陌生街景,眼前浮現的是遠在京城的那人身影。
第一組大片主題是情迷上海,在號稱上海地標的和平飯店拍攝,獨具年代感的建築,一進去,就像回到了二三十年代的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