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劉文彩,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那些話,是真話,還是大嫂叫你那麼說的?”
程庭甄重情心軟,但不傻。
周知月當年來找他,給他上演了一場苦肉計,之所以答應下對方的請求,只因為他剛痛失愛女,不希望大哥也遭受同樣的苦楚,更不希望家裡變得烏煙瘴氣。
他也氣程如清不分輕重的玩笑,可他要怎麼去跟一個十一歲的小孩計較?
初聽鬱離被抓,指認的正是劉文彩,程庭甄第一反應:這可能是周知月的禍水東引之計。
劉文彩緩緩低下頭,不安絞動的手指,顯出她的羞愧:“那些話確實是大少奶奶叫我說的。”
“但,也都是真的,連大少奶奶都不知道她教我說的那些話,那麼湊巧地還原了真相,對不起二少爺……我……”劉文彩哽咽,“我只是想讓三小姐去醫院,沒想到會那麼嚴重,如果我知道,一定不會那麼做。”
程庭甄靜靜地看著劉文彩,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約莫十來分鐘,他起身,一言不發往外走。
“二少爺!”劉文彩忽地出聲,站起來後兩手緊緊抓住桌子邊沿,語氣哀求:“我犯的錯,我願意接受懲罰,逃避了十三年,我願意連本帶息地還,可我侄子是無辜的,他馬上就要高考,不能因為毒品毀了,求您,向二少奶奶說個情,放他一條活路……”
程庭甄沒有回頭,一手插著兜,另一手緊緊握住門把,第一次對別人的哀哀請求無動於衷,聲音冷漠:“眉眉的事,我管不了。”
……
刑偵大隊辦公室。
程庭甄疊腿坐在椅子上,面前桌上放著杯熱氣騰騰的茶,即便他面容和善,身上那股威嚴絲毫不減,他在程氏不是一把手,也是二把手,能鎮住底下十幾萬員工,靠的可不僅僅是平易近人。
“案子畢竟過去十幾年,很多證據都已經沒了,目前掌握的證據還不足以定鬱離的罪,除非她本人認罪,不過看她昨天到今天的態度,認罪很難。”
大隊長坐在程庭甄對面,就著案子分析了一番。
當然,他說的是客觀事實,程家若真想把鬱離弄進去,辦法還有很多。
程庭甄喝了口茶,為女兒報仇,他不想走歪門,於是問:“一點辦法沒有?”
大隊長搖搖頭。
劉文彩除了口供,拿不出一點實質性的證據,放高利貸那夥計同樣如此。
口供,有很大可能性造假,只要鬱離咬定自己沒做過,上了法庭,那兩個人證很難說服法官。
當然前提,法官足夠公平公正。
正在這時,有位隊員走進來,面色明顯露喜。
“什麼事?吃蜜啦?”大隊長不滿隊員這麼沉不住氣。
隊員笑嘻嘻:“鬱離的案子有新進展。”
大隊長眼睛亮了一下,“什麼進展?”
程庭甄也抬眼看過去。
隊員道:“劉高剛才想起當年鬱離還高利貸的一個細節,她身邊跟著個六七歲小女孩,那麼大小孩已經記事,如果找到那孩子,她能認出劉高,就說明鬱離確實與劉高見過,那劉高的證詞就更加可信。”
劉高就是當初放高利貸給劉文彩丈夫的人。
聞言,程庭甄輕輕摩挲茶杯。
大隊長道:“還愣著做什麼,去查查那小女孩是什麼人。”
“我問了,劉高說那小女孩叫鬱離媽媽……”
有二更,麼麼噠
第182章 這麼好的男人,可惜有主了(二更)
傍晚時雨慢慢停下,天空還是陰沉沉的。
與小搭檔合作一天,宋羨魚跟小傢伙已經很熟了,去更衣室換衣服時,小傢伙遞給她一顆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