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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臨淵和景家的那位二小姐,瞧著像是好事將近啊。”旁邊有人小聲道。
另一人搖頭:“那可不一定,誰不知道這BGN慈善基金會是季臨淵為了車禍失智的程家大小姐創立的,說不定人心裡還想著前未婚妻呢。”
又一人插話:“我到現在還記得程家那位大小姐,京城第一名媛,長相氣質學識都是頂尖,只可惜天妒紅顏吶……”
宋羨魚忽然起身。
宋子明看過來,“幹嘛去?”
宋羨魚淺淺微笑:“酒喝多了,去一下衛生間。”
外面的保全系統與一開始審查身份時比,絲毫沒有懈怠,掛著工作牌拿著對講機的工作人員來回走動。
見有人出來,所有人投過來炯炯發亮的警惕視線。
宋羨魚朝眾人彎了彎唇,走去衛生間。
坐馬桶上,她想起今晚聽來的那些有關BGN慈善基金會的訊息,微微失神,每個慈善基金會背後都有一個感人肺腑的故事,BGN的故事,就是失去正常人生活的程如晚,基金會幫助的都是和程如晚一樣沒有正常智力的女孩。
恍惚間,兩道高跟鞋聲走進衛生間,緊接著,洗手池那邊嘩啦啦的水聲伴著一道略顯尖酸的聲音傳來:“瞧見季臨淵那副神氣勁兒沒?就一私生子,搶了別人的東西,還這麼不知低調。”
“小點聲。”另一道聲音響起,語氣頗為忌憚:“今天說到底是他主場,你也不怕這話傳到他耳裡,我知道你跟伊雪關係好,但替她抱不平也要看看場合。”
“聽見就聽見,我是他長輩,他還敢對我下手不成?要不是他,VINCI早就是司晨的,伊雪那就是垂簾聽政的皇太后,也不知季臨淵使了什麼手段,讓老先生把大權交給他,還把司晨擠兌得連慈善晚宴都來不了,簡直六親不認!看著吧,人在做天在看,這種人以後指定孤獨終老,連送終的人都沒——”
刻薄的話未說完,被突如其來‘咣’一聲打斷。
洗手檯前的兩位禮服華麗的貴夫人同時嚇了一跳,回頭瞧見是個不認識的小丫頭,藍色亮片禮服的貴夫人籲口氣,另一位暗紅色長裙禮服的貴夫人則不太友好地看了眼宋羨魚,隨後回過頭抽了張紙雍容優雅地擦手,倒也沒再說什麼。
宋羨魚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在兩人旁邊站定,兩位貴夫人洗好手準備走,宋羨魚一面將手放置水龍頭感應處,一面開口:“這位夫人說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不過與您的看法倒是不同,季臨淵能從季司晨手裡搶走VINCI集團大權,只能說明季司晨計不如人,一個失敗者,也值得您這般打抱不平?”
察覺到暗紅色長裙禮服的貴夫人停下腳步,眼神不善地看著自己,宋羨魚不急不緩又道:“莫不是應了那句俗語,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失敗者只能和失敗者抱團取暖,互相安慰?”
“你說誰失敗者?”暗紅禮服貴夫人上前一步,臉色難看。
宋羨魚直起身,輕輕抖了抖手上的水,抽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乾淨手指,有禮有節地回視過去:“成功者,沒時間、也不屑背地裡道人長短、惡言詛咒,他們會覺得這樣做有失身份,夫人您覺得呢?”
“你——”暗紅色長裙禮服的貴夫人將要發作,卻被藍色禮服的貴夫人拉住了手臂。
“算了,你不是想要拍唐寅那副高仿《桐山圖》送給伯父嗎?再不走就被人買走了。”
這事要鬧起來,大家都不光彩。
暗紅色禮服的貴夫人順著臺階下來,臨走時深深看了眼宋羨魚,眼神似要將她吃了。
宋羨魚沒有立刻離開,靠著洗手檯邊緣站了一小會,包裡手機響的剎那,她直起上半身邊接聽邊走出女衛。
“爸……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