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備用鑰匙你拿著。有事打我電話。】
安寧轉身去洗手間,新的牙刷牙杯妥帖地放在洗手檯上。開了水龍頭,冷水淋過手心時,整張臉不受控地升溫。
洗漱完吃了一塊三明治,剩下的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左思右想之下在紙條下方寫了句,【吃不下了。】
安寧回到學校差不多十點鐘,幸虧她上午那門不用考,要不然就是傳說中的因什麼而廢什麼了。一進寢室就聽見毛毛在叫:“那老師憑什麼沒收我橡皮?!”
朝陽:“你帶了七八塊,且塊塊字如麻。”
“不是你說不要在一隻羊上拔毛的嗎?”回頭見到安寧,“哎呀阿喵,你回來了!”
安寧避重就輕,問:“你們提早交卷了?今年的工程數學很簡單嗎?”
朝陽毛毛同時面部扭曲:“太難了。”
毛毛:“對了阿喵你昨天——”
“我昨天住旅館了。”安寧表情坦蕩蕩。
毛毛“噢”了聲,“今早妹夫打電話跟我確認了一下你的考試安排,然後說你會晚點過來學校。”
“……”不帶這樣玩的!
“阿喵~”
“我要看書了,下午考試!”
後來整整一天半,安寧都一心一意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不管毛毛怎麼連滾帶爬,朝陽旁敲側擊,她都是一副春山如笑圖。
第二天上午考完統計物理,跟薔薇她們道別,安寧到科研樓交專案的總結報告。結果腳剛跨進辦公室大門,就與裡面的一人視線相交,猛地定住了身子,眼睛也瞪大了。
她的指導老師看到了她,叫了她一聲,“李安寧。”
安寧拉回心神走上前,與那道熟悉的身影錯身而過,“教授,我來交報告。”
“恩,放這兒吧。”指導老師並沒有察覺到李同學想要放下東西就走人的心態,兀自說開:“你們這一門課題能夠定稿,你可要多謝謝人家徐莫庭。”
安寧想這老師平時挺矜持的,怎麼今天突然熱情起來了?不得不轉身,語氣盡可能地平淡無波,而當時不知道怎麼了,還伸出了手,“謝謝師兄。”
對方淡淡一笑,與她相握了一下,“應該的。”
安寧收回手時掌心留有的溫度讓她不由紅了下臉,隨即趁熱打鐵告辭。“那老師沒事我先回去了。”
安寧如蒙大敕出來時,就收到了簡訊,“在外面等我一會。”
安寧回:“不要,我要回去了。”
辦公室裡的人挑了挑眉,眼波流轉間,眉梢都似帶了情。
安寧回宿舍時正巧遇到走到她們門口的薔薇,對方不由問:“怎麼了?後面有人追你啊跑這麼急?”
“恩……我想起來衣服還沒洗。”
薔薇無語,“又不是阿瑪尼,你泡皺了也就百來塊錢。說起來,我上次看到妹夫戴的那款手錶就是這個牌子的,那低調的GA標緻啊,我眯地眼睛都酸了才看清楚。還有你有沒有發現他很多衣服都是GA的,褲子基本上是Lee,啊,多麼感情專一的一個人啊。”
其實,無語也就是無止境的言語嗎?
薔薇講在興頭上卻見聽者明顯神遊太虛,不免心生恨意——恨鐵不成鋼,一手按住對方肩膀,“我說你好歹給點反應吧?”怎麼說都是在講跟她息息相關的男人不是。
“恩。”反應了,“那麼薇薇,我可不可以洗我的百來塊錢衣服了?”
“……”
當晚,安寧收到簡訊,“你忙就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
安寧小小舒了一聲,隨後又輕輕“切”了一聲。
徐莫庭此時正坐在床上,慢條斯理翻看養貓一百招。
第一招:切莫太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