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知道,但我可以證明馬面確有此心。”黑無常說道。
大閻王似是沒見著安澤南般,直直看著黑無常淡淡道:“但說無妨。”
黑無常看著安澤南說:“這位是屬下直接授命的派遣執行官,今夜他潛入囂鬼內部取得重要情報,殿下聽過便知屬下所言非虛。”
大閻王的視線才緩緩移到了安澤南的身上,黑無常在旁邊示意安澤南有話直說,於是安澤南把自己如何潛入囂鬼,到聽得神秘貴客及來自各大地獄的三名高手間的對話一一道出。
安澤南說罷,黑無常介面道:“取得這些情報後,執行官本來是要向我彙報,卻在冥庭入口處被馬面副官龍駒截下,並強行把執行官帶到了馬面居所。若非屬下得鬼部報告,恐怕執行官早被馬面所滅口。殿下應該知道,此次舍利出巡的時間和路線皆是馬面所定,馬面如此行徑,其不軌之心昭然若揭,殿下明鑑!”
聽完兩人的話,閻王卻不為所動。臉上不見波瀾,只淡淡說道:“僅憑一個小小執行官之言,便要我拿黃泉軍曹的左指揮使問罪,小黑不認為有些兒戲了嗎?再者,我怎麼知道執行官說的話是真是假?”
黑無常似是已經想到閻王會如此一問,聞言答道:“別的人殿下自可不信,但我這位執行官卻無須撒謊。若殿下連安氏後裔都信不過,這世間還有誰人能夠相信?”
閻王眼中終掠過訝色:“安氏?莫非是役使七妖的那個安氏?”
“正是!”黑無常答道。
安澤南只覺眼前一花,本來還坐在椅上的閻王突然來到自己跟前,並一指輕點他的眉心。
“靈魂中確實帶有妖魔的波動,但為何你本身的靈力弱得如此可憐?”閻王皺眉問道。
安澤南不敢有瞞,苦笑道:“那是因為之前受人暗算,致使本人氣海大穴被破。若非妖魔全力護我心脈,眼下可就不只靈力弱那麼簡單了。”
閻王聽罷,點頭道:“安氏向以忠、信、仁、義嚴以律已。既然是出自安氏之口,所言定然非假。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我需仔細考慮,你們且退下吧。”
說罷揮手,黑無常連忙拉著安澤南退出辦公室去。
“這就完了?”安澤南問道。
“當然沒完,不過就如殿下所言事關重大。想馬面手握兵權,此刻又是非常時期。若沒萬全的佈置而貿然捉捕,輕則引起兵變,重則怕會禍及整個酆都城,所以大閻王不得不小心行事。”黑無常又道:“你我無需擔心,很快殿下必定會有所行動,怕到時還需要你幫忙。”
安澤南爽快答應,又問起司離之事。黑無常說道:“此事頗為古怪,我曾讓人以高價向囂鬼打探司離此人的情報。但訂金出手處很快就被退了回來,說是酆都城中並無此人。若連囂鬼也查不到,我很難想像這司離究竟是用什麼辦法瞞天過海的。當然,或許我的人身份地位不高只能接觸到囂鬼普通成員,所以得到的情報也十分有限。只是現在我忙於舍利之事實是抽身不得,無法全力幫澤南調查此事,還望見諒。”
黑無常的難處安澤南也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他還能分出心力幫自己調查司離行蹤,雖無收穫,安澤南也無話可說。司離行事往往出人意表,黑無常和囂鬼都查不到他的蹤跡,安澤南卻知道他已經來到酆都城。
那純粹是一種直覺的感應,可恨現在酆都城裡正是一付山雨欲來的局面,黑無常根本無法全力調查司離。
司離,你究竟在哪裡?安澤南心中暗問。
然而安澤南並不知道,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人正無比“想念”司離。
人間,田無跡坐在車裡,愁眉不展。
司離要進入黃泉時曾交待過他,務必穩住魔門其它同道的心思,在他歸來之前切勿輕舉妄動。但田無跡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