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扉間也是如此,這兩人如此喜愛一言不發就開車,遮掩什麼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宿敵?情人?床伴?這些詞大概都無法定義他們的關係,如果真要說的話那大概就是最親密的死敵吧?
在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我的最親密的死敵。
扉間之前曾問過泉奈要不要看看宗像禮司,因為泉奈對他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興趣,但是泉奈卻回絕了他的提議,他表示大學時間還長著呢,不需要急於一時,而且他這人本來就喜歡將有趣的事情留到最後再說,如果宗像禮司真的像千手扉間說的那麼特殊的話那泉奈當然要將他留在最後了。
“真是惡趣味。”僅僅看了泉奈一眼扉間就知道他想了什麼,他面無表情地下了這麼一個判斷,他已經見識泉奈的惡趣味很多次了,不,比起見識倒不如說他本人就是這種惡趣味的受害者。
“別說的像你是個無辜者似的。”對於扉間的評價泉奈不屑地嗤笑,他覺得千手扉間這傢伙就是個偽君子,比起自己這種披著的溫柔皮子的表象,這樣看上去嚴肅認真卻一肚子壞水的人更加惹人討厭,千手扉間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有惡趣味,他把那種習慣歸為謀而後動。
不管他們這時怎麼打嘴仗,兩人皆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快就和宗像禮司碰面,那麼大的東京大學圖書館誰知道他們就竟然撞上了呢?
當時千手扉間正在看赫伯特的《時間機器》,用他對泉奈的話來說就是這樣看似不可能存在的科幻小說會給他提供科研的靈感,。
“也許四維空間和時空穿梭理論真的可行。”他面無表情地說著普通人眼中的冷笑話,但是這在泉奈眼中卻一點都不好笑,畢竟扉間就用一個根本就不科學的卷軸把他們帶到了這個世界。
“那本書提出的理論是完全不合理的,雖然人類作為三維體生物可以理解歐幾里得空間但是無法認識以及存在四維空間……”
明明是能讓人耳朵懷孕的華麗聲線,但是卻意外地有著話嘮屬性,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向著出聲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了抱著一堆書的宗像禮司從書架後面走了出來。
“偷聽人說話是非常不好的習慣,這位同學。”泉奈笑了,但是心中卻不由地讚了一句耳聰目明,宗像禮司與他們的距離以這個世界的正常人來推斷是不可能如此清晰地聽見他們的對話的,他能聽見也只能說是五官先天就十分靈敏了。
“非常抱歉,宇智波君,千手學長。”宗像禮司頷首,看似謙虛但是從他那根本就沒有彎折一絲一毫的脊背就能看出他掩蓋在禮貌外皮之下的驕傲,“只不過聽到了無法接受的言論所以不由自主地開口辯駁了而已。”
“我以為你並沒有在這本書上做筆記?”千手扉間揚了揚手上的書本,雖然外皮有點陳舊,但內裡還算乾淨,總算沒有在空白的地方遍佈密密麻麻的批判的字句。
“家父曾經看過皮爾斯主演的電影。”他解釋道,“那時候因為好奇就買了一本原著。”
微妙地覺得被鄙視了,千手扉間想到,這種書應該早就看過了,他是這個意思吧?
“噗嗤!”泉奈笑了,他終於知道千手扉間口中“一眼就能認出來的特殊”是怎麼回事,不過怎麼說呢,還真是意料之外的伶牙俐齒啊,不過畢竟是那種會在書間空白上絮絮叨叨吐槽的人,還狂熱地愛著劇透,這麼一看似乎挺符合他的人設?
“吶,你是怎麼認出我和扉間的?”泉奈調整了一下姿勢,他以為這位宗像禮司同學大概也沒有見過他們,畢竟他們似乎維持著一種微妙的王不見王的狀態。
“宇智波君似乎太低估了自己在校園中的影響。”宗像禮司說的很委婉,但是也將那個“顏值夫夫”的意思表現了個淋漓盡致,“畢竟在學校裡會如此親近的兩個人並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