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九瓏知道自己來了天一大陸,就會自動尋來了。
他心中既生此念,不由暗笑道:“我向來處事謹慎,可今日為了九瓏的緣故,卻是逆性而為了,若是九瓏知道真相,不免要笑我孟浪了。”
不過他心中深知,自己此番鬧事,倒也並非全因九瓏之故,他目前修為正面臨玄修之境的大玄關,當此之時,必是千頭萬緒,魔障重重,一時心浮氣燥,一時好勇鬥狠,一時萬念俱灰,一時信心百倍,凡此種種,皆是衝擊此等大玄關的必經心境。而面對這種種心境,卻是無法抑制,只能是順其自然,若是強求抑制,反倒有礙修行。
這世間修士,在面臨衝擊大玄關時,總有出人意表之舉,也正是此理了。
只是原承天的這點私心,卻是不足道也,而從表面瞧來,竟像是一心要為林清越出頭掙氣之舉了。
沒過多時,空中遁風颯然,聽起來人數竟是不少,林清越此刻早沒了主張,只是將一雙淚眼瞧向原承天罷了。
獵風心中嘆道:“清越一哭,我見猶憐,何況主人。主人今日倒也奇怪,反倒不閃不避的想大斗一場了。”竟是忘了是自己滿口應承替林清越出頭,反倒怨起原承天心懷不正來,這也是修行七情心法未至化境的應有之像,所謂七情糾結於心,自是心情易變。
卻見空中來了十幾名修士,打頭的則是一名白衫修士,年約三旬,瘦長面孔,雙目清光四射,而窺其周身靈氣,亦是正大堂皇,其修為應是八級真修了。
原承心中暗道:“看來這林清越所在門宗,所修之術倒也不俗。”
那名灰衣修士緊跟在白衫修士身後,他的衣袍上雖是血跡斑斑,想必傷口已是癒合如初了,他向原承天一指,道:“師兄,就是此人傷我。”
白衫修士早就遠處時,就用靈識察看過原承天的修為,可是原承天既然刻意隱瞞,別說他一名八級真修之士,縱是玄修大士,也未必能看得出來。
雖是瞧不出原承天的修為,可是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又怕他誰來,更何況他自恃門宗勢力強橫,除了那天一宗這種大門大宗,其他修士何曾放眼中,而那原承天的衣飾並無標記,自非天一宗的門宗弟子了,而更像是一名散修了。
原來天一宗門宗極多,為防修士間相遇私鬥,各家門宗弟子出門在外,皆要標明門宗標記,白衫修士,灰衣修士等一干修士,其法袍上皆有半月之印,就是因為此故了。
既然原承天不過是一名散修,那麼不怕他修為如何強橫,在強大的門宗勢力面前,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雖是如此,白衫修士仍在空中抱拳道:“閣下何方高人,為何無故傷我月華宗弟子?”自己已是做足禮數,而對手又是傷人在先,縱是門宗長老怪責下來,也是尋不到自己的錯處了。
林清越見到白衫修士,面色蒼白如雪,顫聲道:“麻師兄,此事,此事怎會連你也驚動了,其實此事是那連師兄的不是……”
麻師兄怒道:“清越妹子,你好歹是我月華宗弟子,怎會向著外人說話,此子生的倒也清俊,莫非你竟是瞧上了他?難怪你始終不肯返回門宗,沒想到卻是因為早動了萌芽春心。”
林清越又羞又氣,卻哪裡說出來話,獵風道:“我說你這位麻先生,你也是月華宗弟子,當面汙衊自家女修清譽,是何道理?”
麻師兄也是氣極林清越反幫外人,才會口不擇言,被獵風一陣搶白,又見身邊同門也大有不滿之色,更是惱羞成怒,道:“哪裡來的無名散修,竟敢胡言亂語,既是沒人教你做人,我便收了你去好好調教一番。”
此言初聽倒也不算什麼,可用在女修身上,未免有輕薄之意,獵風冷笑道:“我現在算是知道了,難怪清越妹子受辱,原來貴門宗盡是閣下這種輕薄妄為之徒,來來來,你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