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克當。
原承天故作神秘的一笑,道:“此間秘奧,實不足為外人道,在下也只是機緣巧合,才獲知此物使用之法,話不多說,這陰沌之體你我想必是呆夠了,道友莫非還不想離開嗎?”
葉驚海頗為躊躕了片刻,嘆道:“也罷,留在此地已是無益,不如就隨你去吧。”
原承天道:“道友心有不甘,莫非還是想找那姬道友不成?”
葉驚海嘆道:“憐舞身懷異寶,在這陰沌中可來去自如,我哪裡能尋他得著,再者這幾日我已想的明白,姬葉兩家恩怨之深,哪裡能輕易化解,她就算舍此性命,也不肯讓我好過的,何況我之所求,對她而言,犧牲也太大了一些。”
原承天知道葉驚海所求姬憐舞之事,就是求她的一滴鮮血,且不談姬葉兩家的恩怨,縱是至交好友,誰又肯將鮮血輕贈他人,修士鮮血一旦被他人掌握,委實兇險不過。
姬憐舞肯贈原承天一滴鮮血,也是因為九瓏之故,從而將原承天視為族中弟子,而原承天揣測此舉,其中多半另有深意,只是自己目前還無法堪破罷了。
自己雖是金仙返世,玄承遠超常人,但姬憐舞的窺心之術亦是驚世駭俗,以原承天此刻的修為,若論對天機的領悟之深,自非姬憐舞的對手,姬憐舞定是看出了某種天機,故而才大方的不惜以仙族之血相贈。
原承天與葉驚海不敢怠慢,急急的沿著白光照出的通道向前急遁而出。這陰沌的身體原本可變幻無窮,本來縱是能打出通道來,只要陰沌稍加變化,那通道自是不復存在,本來數十里的距離,說不定就變成百里千里。
而唯有以法寶神光定住這片領域,方可制止陰沌變化,從而順利逃脫。
在逃遁過程中,二人自然也不敢大意,各出法寶護住全身,以防陰沌之中再起波瀾,如此行了有近大半個時辰,二人忽覺四周光線一暗,葉驚海喜道:“莫非是出來了?”
原承天也感受到四周環境有異,但此地就算已非陰沌體內,也是離陰沌極近,那陰沌呼吸之間,仍可將二人輕鬆納入體內,是以縱是離體而出,二人仍是狂遁不止。
好在自出了陰沌之後,原承天也不必全仗疾火鞋飛遁了,他不便讓白鬥現身,於是就祭出玉舟來,請葉驚海登舟同行。
玉舟雖是稀奇之物,可葉驚海怎能瞧在眼裡,他見此玉舟,也只是輕輕一笑罷了,一名連無界真言都能修成的修士,擁有這種玉舟法器,實是正常不過了。
冥界之中不知日月,也不知過了多久,原承天忽然覺得氣息一窒,他急忙以內視體內,不由得大驚失色,原來體內真玄,不知不覺之中,竟已消耗大半了。這種情形,卻是前所未有。
第0245章製得靈符且藏身
原承天自知這是因為冥界處處死氣,從而致使真玄難以恢復,若非修成鬼道,仙修之士在冥界之中原本就是寸步難行。
幸好他早就備有青冥魚在手,只要取出此魚,自可慢慢恢復真玄,只是這玉舟卻驅使不得了。
他向葉驚海揮了揮手,示意葉驚海另換遁器,葉驚海笑道:“道友能撐到此刻,已是極難得了,道友且放心調息,我自有遁器助我等速離此地。”
他身上的多寶玄衣微微一動,便從空中降下一隻金梭來,端得的是華麗無雙,金梭比起玉舟來只大不小,原承天收了玉舟,站在金梭上,似覺得更為安穩些,看來這金梭上的符文應比玉舟更為高階些了。
原承天忙在金梭上盤膝坐了,取出藏天壺來,用手一指,壺中的青冥魚便吐出絲絲靈氣來,在這冥界之中,這一絲靈氣變得好不珍貴,原承天哪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承接了,不敢浪費半點。
這青冥魚的靈氣雖弱,可其卻能將冥界死氣轉化成靈氣,從而源源不斷的向原承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