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咬在劍上,“喀嚓”之聲不絕,就將這柄法劍咬得只剩下半截了。
紅袍修士瞧著自己法劍被噬,不由得如痴如醉。此劍絕非凡品,向來是得意法寶,哪知今日卻成了噬月蟲的美食,這種異景,平時哪裡能夠得見。
這時諸修定下神來,或祭水火之寶,或持劍亂刺,只盼能將這兩隻噬月蟲亂寶誅殺。
但噬月蟲本就是水火不忌,諸寶不理,任他怎樣的法寶祭來,若是不曾嘗過的奇材異物,自然大噬一口,若是尋常法寶,那便渾然不理,抽空便來修士剩上撲咬,轉眼間又傷了二修。
諸修使盡渾身解數,用盡法寶,也奈何二蟲不得,信心剎那間崩潰,立時四散而逃。元黃二修則撿那落單的修士誅殺,二修寸步不離,各施手段,那對手逃命之際,怎有心思對敵,稍一分神,便被誅殺,因此片刻間又被誅殺二修。
原承天暗御二蟲,只揀人多的地方衝去,可憐十一名大羅修士,竟奈何兩隻噬月蟲不得。
原承天見噬月蟲大施神威,驚訝之餘自是欣喜。仙庭修士奇珍異寶極多,若是兩隻噬月蟲每戰必出,或有可能修成無所噬境界,那時就算不是天下無敵,也就剩下火鳳火凰等大能修士可堪匹敵罷了。
紅袍修士被小白噬去法劍,已是肝膽俱裂,正想奪路而逃,卻被原承天盯上,諸修之中,此修士境界最高,若誅了此人,餘下對手則不足為慮了。
兩隻噬月蟲得了法旨,圍定紅袍修士上下翻飛,尋機噬咬,紅袍修士連出青雲三朵,皆被二蟲噬了去,心中已是叫苦不迭。
便在這時,身邊多出一道身影來,那修士雙目皆盲,身穿月白麻袍,手中之寶,不過一柄拂塵罷了。
紅袍修士見到此修,心中大定,叫道:“禪師救我!”
盲修士淡淡的道:“怎會這般狼狽。速速來我身後。”
那盲修身後閃現光華,好似一輪冷月一般,紅袍修士急步衝進冷月光華之中,身形剎時不見。
小白不知厲害,就衝著這盲修衝去,盲修不知是不曾瞧見,還是渾不在意,等那小白衝到身前三尺,身上拂塵一揮,不偏不倚,正掃在小白身上,竟將小白打落三尺。
小白吃這一拂,對這盲修又敬又畏,怎敢上前,慌忙轉身就逃,盲修見這拂塵殺不得小白,也是驚訝,舉步上前,再揚拂塵。
別瞧小白遁速如電,卻被這修士一步趕上,那拂塵一落,四周空氣如鋼似鐵,又怎能逃得掉。眼瞧著拂塵落下,又要吃一記了。
便在這時,空中伸來一隻手,在那拂塵上一託,一修道:“師兄,怎的與一隻靈蟲過不去?”
盲修聽到此聲,面上肌肉微微一動,似笑非笑道:“原來是你。”
那修士正是半殘,他雖面上含笑,卻生出十分警戒來,單手加額道:“百年來尋你不著,不想在此撞見,本禪子不勝之喜。”
盲修嘆道:“不想匆匆一別,竟是百年了,時光如電,轉瞬便逝,師弟怎的變成今日模樣?”
半殘笑道:“半殘有今日造化,全拜師兄所賜,不想師兄居然忘卻了。”
盲修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你那手臂大腿被我化血神刀所傷,終究是沒曾保住,可惜可惜。”
半殘笑道:“師兄一對慧目怎的不復光明?”
盲修道:“自然是拜師弟的耀目神針所賜,今日相逢,正好是要領教的。”
半殘笑道:“好說,好說。”
二人談笑風生,機鋒暗藏,原承天聽罷,才知道二人原來是早有緣源。
這時剩餘修士齊向盲修轉來,齊齊跨進盲修身後的月輪之中,那些修士雖從半殘身邊經過,半殘卻不曾伸出手來擋上一擋。
只因在這盲修面前,若是輕舉妄動,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