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法,怎樣也難超過九瓏了。
又見九瓏遁行之際,取了一面黑紗罩住絕世容顏,原承天不由愕然。
九瓏羞道:“我既許你十年之期,卻又擔心你不下,這才忍羞前來,先前可對雪蝶姐姐說了謊了,若被他人瞧破,免不得受雪蝶姐姐取笑。”
原承天笑道:“你就算以黑紗摭面,他人只怕仍能認得出你,便是元風馳一人,你也瞞不過。”
九瓏道:“若想摭息而去,倒也不難。”手起禪言一道,就將自己罩住了,其身上靈息果然大變,便是原承天也是探不出來了。
原承天轉過身來,對身後的姬秋池似笑非笑,道:“秋池,你今日可沒見過九瓏。”
那姬秋池眨了眨眼睛,道:“九瓏又是誰?”
二人一問一答,惹得九瓏笑也不是,羞也不是,只好低頭行路罷了。
正行間,忽聽前方嗡聲大作,一片青雲鋪天蓋地而來,原承天凝神一瞧,心中暗暗吃驚,原來那是無數青界靈蟲擋住去路。
原承天忖道:“若無靈幽暗中傳訊,那蟲祖怎會來的這般及時。”
就將驅蟲珠祭起,來驅散靈蟲,哪知一物自蟲群中飛去,直奔這驅蟲而來,兩件法寶撞在一處,就將驅蟲珠撞得粉碎。
原承天忙用神識探去,才知蟲群之中,有蟲祖一名,而擊碎驅蟲珠的法寶,則是一隻銀鐲,此鐲大發銀光,鐲邊有劍文法訣飛舞。
原承天早知蟲祖擅長劍文,來歷非凡,此次祭鐲打碎了驅蟲珠,端得是威風凜凜,可比剛才在三江臺時的表現強得多了。
剛才蟲祖不肯施展,只是要誘他人誅殺,以便以一化二,以二化三。此刻知道原承天不肯上當,自然全力來戰。
原承天冷笑一聲,就取無界之劍在手,那劍在空中縱橫,剎時有青光一束,嗡然落將下來。原來原承天一直反覆思忖應付蟲祖之道,思來想去,唯有這青毫神光可行誅殺。
但動用青毫神光固然極可能將蟲祖誅殺得煙消雲散,亦有可能造成無數個蟲祖來,端得是冒險之極。
但蟲祖的化身之法雖強,總該有個極限,否則蟲祖豈不是可無敵於天下了,又怎會只在蟲巢裡稱王?更不會依託葉氏了。
蟲祖叫道:“青毫神光果然厲害。”手中有一道光芒一閃,就有無數青甲靈蟲護住頭頂,這些來護法的青甲靈蟲與眾不同,個個都是拳頭大小,背甲暗放金光,顯然是青甲靈蟲中的大能者。
就見那青毫神光垂降之時,一路誅殺,將青甲靈蟲連誅了七層之多,堪堪落到第八層時,方才光芒黯淡,威能消失。
原承天見蟲祖懼這青毫神光,心中大喜,那青甲靈蟲雖多,又能承受幾次青毫?
九瓏見原承天已佔上風,自家也就不必出手了,就立在原承天身後袖手觀戰。
這時蟲祖手中託著一顆黃珠,口中唸唸有詞,黃珠四周,亦是劍文亂舞,而隨著黃珠威能顯現,其從四面八方急速湧來諸種靈蟲。
這些靈蟲種類不一,修為亦不相同,但個個面目猙獰,陰氣十足。原來皆是這小冥界原有的靈蟲。
小冥界既有充沛靈氣,生出靈蟲來倒也不奇,且又因冥界陰氣十足,故爾生出的靈蟲極是兇悍,遇著生就陽剛之體的仙修之士,怎不會殺心大動。
原承天再施青毫神光,卻只削去冥界靈蟲無數,卻連那青甲靈蟲的邊緣都傷不到了。
蟲祖哈哈大笑道:“我有靈蟲無窮無盡,看你如何傷我。”
此時別說原承天,就連九瓏也是暗皺眉頭,那蟲祖御蟲之術天下無雙,冥界靈蟲更是殺之不絕,就算原承天青毫神光可無數次施展,又怎能殺到蟲祖身邊?
姬秋池道:“且讓我來試試。”將手中天地殘卷抖開,此卷雖是虛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