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源,萬物共主之一,一出手便是天地法則,心一動,就是乾坤倒轉,那區區的六級妖修,又怎能困得住她?”
或是被自己的話說得心定了,玄焰最後的幾句話聲音也大了起來。
碧焰嘆道:“若是朱雀的真身在此,別說這區區六級妖修,便是整個凡界,也不放在她的眼中。可是此次朱雀遭逢那個天……劫,不得不將原身化為千百道,分投各處,任她是如何存在,既是化身千百道之多,其分身實力自是極弱了,就此被那妖修所趁,又有什麼奇怪的?”
原承天聽到碧焰論及“天劫”二字時,聲音虛虛實實,分明不是慣說慌的人忽然說出謊言來,自是心虛不已,那聲音腔調,可就走了樣了。
玄焰何等機靈,自然也聽出破綻來,立時拍手笑道:“碧焰老兄,你久在這幻域廝混,不墮紅塵,雖是好自在逍遙,卻是學不會這說謊騙人之術了。試問朱雀既為萬物共主之一,又有哪一道天劫能傷得了她?便是那仙庭的十二神執,亦是脫出天劫,不受輪迴之苦,何況是朱雀?難不成這朱雀的身份,還比十二神執低了不成?”
碧焰急道:“我便是說謊,也只是這一事罷了,此事我實不可對你等明說,以免洩了天機,此天機若是洩了,我自是要立時渙散了去,便是你等,只怕也無好結果。不錯,朱雀所受,並非真正天劫,可只怕比天劫更厲害些。”
玄焰哪裡肯信,自是搖頭不已。
碧焰見勸他不過,只能軟語央求道:“玄焰,你我同為四大靈焰,雖是以前不曾廝見過,可畢竟同源。何況那朱雀的分身,的確就被困在那裡,再也不會錯的,你說不定也是由朱雀化生而來的,難不成你竟無一絲眷顧之情?”
原承天聽了半晌,心中已明白了半九,若說朱雀遭受天劫,自是無稽之談,可那被困之人,卻的確應該是朱雀的分身無疑,否則碧焰這等天地靈物,又怎會如此情急?
而若是朱雀分身被困這樣的大事,那六級妖修自是會瞞得滴水不漏了,否則那些在幻域潛修的仙修之士定會聞風而動,若能獲得朱雀的分身,那豈不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事?
而碧焰本為朱雀所出,此事早就天下皆知,再無疑問的,是以在這茫茫幻域之中,也只有碧焰能感受到朱雀的心神。
而碧焰自然也是不敢將此事洩露的,更是不敢徑直去求那些仙修大士相助,否則豈不是自投羅網,不僅朱雀救不得,自己說不定也成為仙修之士的侍靈了。
是以原承天與玄焰的出現,就好比是天降救星,玄焰自是不用說了,朱雀極可能也是玄焰之母,玄焰自是肯出力的,而原承天妙在實力不上不下,想打碧焰的心思,怕是差那麼一點,而請他救人,又可稍可指望一點。
這也是碧焰不得不親自現身,引來原承天的原因了。
而此事對原承天來說,可謂福禍參半,他本答應過玄焰,要尋機問一問朱雀,玄焰的出身是否與他有關,此事正是最佳的時機了。
另一方向,此番若能救助了朱雀,那朱雀便是欠了自己的人情,要知道便是這仙修界中,這人情便是機緣福緣,能讓這天下共主之一欠了自己的人情,可不就是最大的福緣?
這是此事的好處。
而此事的壞處,自是要考慮到對手已是六級妖修,絕非自己能正面相抗的,好在自己有斬獸仙刀為助,更是太一弱水防身,就算要經歷一番極大風險,可若是小心從事,未必就沒有機會。
而正如碧焰所說,那朱雀的分身雖只有朱雀原身的千分之一的威能,可也自有其神妙之處,若是先行救了朱雀分身,那與六級妖修對敵的把握就又多了幾成。
想到這裡,原承天道:“玄焰,不必說了,那朱雀分身被困,既是確定無疑,而朱雀又極可能是你的生身之母,此事無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