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修之士倒還罷了,或可仗技護身,這世間的億萬凡人百姓,豈不是要遭大劫。
更令人可怖的是,魔界與凡界的界力如此不穩,豈不是預兆著凡界要步上天外靈域的後塵?若是有朝一日天崩地裂,卻讓這凡界的無數生靈往何處去?
禪師卓立草屋門口,將手一指,一字字禪言飛將出去,在那個虛印上盤旋飛舞起來,任他青光氣勢沖天,此虛印亦是沉凝不動。而虛印更是緩緩壓將下去,直到將青光完全壓進黑氣之中。
那青光消失之後,黑氣亦不能持久,也不過片刻,就煙散雲散了去。可原承天與魔獸打的交道最多,怎能不知這是魔獸蓄勢待發,這片刻的寧靜之後,必是狂風暴風般的一輪攻擊。
他趁此時機,左手急速掐訣,卻見那掌上三寸處,浮出一道禪言來,正是他剛剛悟出的“空續神見”中的“空”字,此禪言便往獵風頭頂一拍,獵風立時叫道:“好痛快。”
原承天與獵風心神相通,又修得禪識在身,自是清楚獵風體內變化,這道禪言拍進獵風的頭頂之後,獵風被封住的靈脈已是空空如也,先前堵塞其中的變異靈力已是被一掃而空了。獵風胸口一暢,也就情不自禁的說出“痛快”二字。
見一擊得手,原承天信心大增,第二道禪言急跟著掐了出來,此字空虛飄渺,正是一個“續”字。
禪言與真言不同,需得數字接連一處,方顯神通,而真言雖只一字,卻是包羅萬有,威能無窮。不過這禪言可以臨時而創,隨時可發,自是千變萬化,而真言早成定製,其實一字便是一項神通妙法。
雙方來源不同,使用方法更是大異,像原承天這般身具兩大神通者,就是在整個仙修界,亦是屈指可數。
這“續”字一出,獵風身子便顫抖起來,原來這接續靈脈,需得破而後立,最是痛楚不堪,也虧得獵風性子極是強烈,又是在鬥勝虛鏡中歷練過的,這點痛楚,倒是可以忍受。
然而不等到此字用罷,樹林之中異像再起,此次所湧出來的黑氣勢道驚人,宛若實質一般,而這強大無匹的黑氣之中,還有一道黃色光芒挾裹其中,黃芒之中魔壓驚人。
卻見這黃芒一出,那林中虛印頓時被擊了個粉碎,更有一股無邊無際,卻是洶湧無儔的魔壓向四周急速散去。這黃芒勢不可當,遇者皆糜,樹林周遭的山川樹林,為此一空。
原承天知道這黃芒必是魔皇級魔修所施,獵風怎能抗拒,就算是她被罩在域字真言之中,也未必就有十全把握了。
於是也來不及施出另兩字禪言來,就憑空將獵風提起,拋進草屋之中。與此同時,太一弱水也急急祭了出來,就在身前形成一道水幕。
這黃芒就如從萬丈處洩下來的江海奔流之水,可任他黃芒再強,遇此太一弱水,也是不得其門而入,只能從原承天繞過,向草屋衝擊了去。
這小小草屋,在這無盡的黃芒照臨之下,不過是風中殘燭,滄海一葉罷了,只是既有禪師立在門口,原承天自是放一百二十個心的。
禪師口誦禪號,原承天依稀聽得有“七曇”二字,想來是那禪庭之祖七曇禪師所創禪號了。
這禪號亦是禪修無上妙道法門,只是禪言是由心而發,凝虛為實,而禪號則是上達蒼天,下達大地,借天地無窮莫測之威,以駕臨萬物。
只聽得這禪號一出,黃芒滔滔之勢竟是大為減褪了,而在林中黑氣的中心處,更是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看來這黑氣中的魔皇受此禪號加身,也是感到痛苦不堪了。
原承天知道自己的太一弱水之所以能抵擋魔皇所施發的黃芒,不過是因為這名魔皇的大半修為,仍是被這界力摭擋住了,剛才自己承受的魔壓,不過是此魔皇修為的十分之一罷了。
因此這草屋之外,實非久留之地。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