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顯然他不會跟我說實話,我心想他整日被人追殺,對人戒備、處事謹慎、內心腹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嘆了口氣道:“你結婚了嗎?”
白衣公子:“……”
“是這樣的,我能夠理解你現在的處境,你擔心我不帶你去找巫醫,才會餵我毒藥。但是你要知道我們苗醫從不醫外族人,就算我帶你見了巫醫,她也未必會答應給你治病。”
他默了默,深邃的鳳眸轉而盯向我前襟處露出的項圈:“如果我用寨主的女兒和她做交換,她不敢不救。”
我微微怔住,在苗寨,頭人及其家族成員會用特殊的花紋符號來彰顯自己的權力和地位,如同皇帝穿龍袍,皇后戴鳳冠,古糖苗寨的頭人以獅紋做裝飾,我是頭人的女兒,出生時就帶上了這個紋獅項圈,先前為了保命我狂脫衣服,一時忘了掩飾自己的身份。
我呵呵乾笑道:“公子誤會了,我是苗寨混黑道的,這個項圈是我偷來的,公子若拿我去和寨主做交換,我兩雙雙都沒了命。”
他眯了眯深不可測的鳳眸,似是相信了我的話。
我又道:“上個月我們鄰村的李狗蛋娶了個外族媳婦,這姑娘雖然是外族人,但嫁來了苗寨就算苗族人了,前些天她得了重病就是巫醫給治好的。所以我問公子結婚了沒有?”我瞧著他的臉色,頓了頓道:“公子如果真想治好下半身的殘疾,不如……和我結婚,當然,這只是假結婚!我可不想嫁一個半身不遂人道不能的男人,我要的是解藥!治好了公子的病,你就給我解藥好吧?”我立場堅定地說著,彷彿對他的美色沒有一點兒賊心。
白衣公子面色震驚地看著我,表情難看得如同生吞了只癩□□……
果然是個很有節操的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假結婚都接受不了!
一陣無言的死靜,我以為答案不說自明,倏爾間,只聽白衣公子咬牙切齒道:“我、沒、有殘疾!你點的穴道沒解開!”
我:“……”
所以我丟了大半條命扛著他跑了一路,完全是自己造的嗎?
直到第二天早晨,我也沒敢解開白衣公子的穴道,因我依稀記得自己說他人道不能、半身不遂什麼的(⊙o⊙)…只要是個男人,這種侮辱不能忍!
大約晨霧散盡,白衣公子自行衝開了穴道撲了過來,他的確沒有殘疾,身手還頗為敏捷,兩三下功夫就將我制在了身下,他抓我的手分外用力,我幾乎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嗷嗷,公子我錯了!你不要殺我呀,殺了我就沒人帶你走出這深山老林了,苗寨十萬大山兇險異常,你一個人是走不出去的。”我掙扎著,卻聽見撕拉一聲,我後背的衣服被他野蠻地撕開了……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想到之後的情節一定少兒不宜,我後背颼颼涼,一顆小心肝噗通跳出了嗓子眼……
“公子,公子,這樣……不好吧。”
他手指撫摸上了我的後背,冰涼柔軟的指腹帶過一絲軟入心髓的酥麻,我胡思亂想,口乾舌燥,暈乎乎就要忘乎所以了……
突然聽他說道:“你中了化骨散……”他鬆開了我,翻過我的身子又檢視我其他地方的傷勢。
原來昨晚我光顧著逃命,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後背被人抓了一把,中了化骨散,此毒會麻痺神經,三日後會不知不覺脫力死去。
他翻開我被樹枝刮爛的褲腿,我的右腿肚子竟劃開了一道猙獰的血口,灑了一路的血我竟全然不知……
我一顆繚亂的心在此清醒,雖然有些慌張,但故作鎮定道:“我就說林子兇險,走不好就會受重傷的……”我拉了拉褲腿掩蓋猙獰的傷口,他鎖眉看著我,幽深的鳳眸閃著銀色的光:“流了這麼多血,你聞不到血腥味?”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