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不信任的看一眼楚雲,伸手拔下發上的銀簪放到酒杯裡,酒沒有任何反應。鄙夷的看一眼,林巧道:“你危言聳聽。”端起酒杯,林巧就要向嘴巴里倒。
楚雲無所謂的聳肩,“笨蛋就是笨蛋,酒裡沒毒,杯子上就沒有毒了?”
林巧的手僵了一下。
楚雲扣著耳朵道:“我就是隨便說說,你繼續啊。我不攔著你。”
眼珠子瞪大,林巧手僵持著,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張晨緊張的奪過酒杯,生怕她一個衝動弄死自己。忙勸道:“表小姐,這裡確實有蹊蹺,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汪語辰夾起了一片肉看了看道:“菜裡也有毒,不過似乎不是什麼厲害的毒。這肉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染了毒的。”
楚雲連看都不看一眼就道:“呸,那是劇毒,只不過是慢性的而已。”
汪語辰不服氣,問:“你怎麼知道?”
楚雲翻了個大白眼。笨蛋就是笨蛋。
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怕浪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夥伴。
想想不就知道了。
自從她們被抓來,就一直被不冷不熱的囚禁著。如果那個什麼大王子要殺了他們,大可不必要用毒。看他那狂妄樣,根本就不屑這麼低階的手段。
別問為什麼她知道。她楚雲看上的男人,哪裡會有差的。再說,留著她們,那個大王子還要見東辰王爺呢。這麼說。有人想要利用她們。不過一開始就殺了她們怕是馬上就會被人發現,所以才選了這種慢性的。
“要害我們的人不是大皇子,我們活著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大概問問大皇子就知道了。”
林巧惋惜的看著一桌好菜,心裡全是淚。
這麼多天了,每天不是羊肉就是馬奶酒,她已經吃得快要瘋掉了。好不容易有一天來了些好菜,竟然還有毒。
“難道我們就這樣扔掉這些菜嗎?”吞了口口水,林巧問。
楚雲微笑,紅唇揚起,“不啊,吃掉,我們要把這些通通吃掉,如狼似虎一丁點不能剩下。不然人家怎麼肯收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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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望著她燦爛的笑臉,紛紛打了個冷顫。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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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一個西域兵匆忙的趕到了二王子的宮殿。
“二王子,人找到了。”
“他們到哪裡了?”
“一千里以外的古云鎮。是否要派殺手劫殺?”
蒙其笑著,鷹眼裡放射出狠毒的光芒。
“殺?殺了他們,我還怎麼除掉那個人。給我小心保護著,不到邊城,絕對不能讓其他人傷害他們一絲一毫。”
“是。”士兵來的很匆忙,去的時候也很匆忙。
蒙其自始至終,只是把玩著手上的杯子,嘴角掛著淺淺的笑。
“二王子,不殺他們,讓他們進了西域,那大皇子不是佔盡功勞了嗎?”阿魯上前一步,困惑不已的問。
蒙其笑笑,道:“阿魯,你這就叫不懂了。一時的成功只是短暫的,做大事的人,要心狠,也要能忍。他把東辰夜弄過來,的確是很大的本事。可是如果東辰夜和他抓到的所有人,最後都死了,那麼你覺得是功大還是過大呢?”
阿魯嘴角劃開討好的笑,連連奉承自己的主子。
“王子,真是高明啊。”
蒙其笑著,端起葡萄酒一口喝盡。
葡萄美酒固然美味,可卻不是他喜歡這酒的原因。他喜歡這酒,是因為它的顏色如血液一般鮮紅動人。
每次這些液體流過喉嚨的時候,他都有種血液流淌過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