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鳴大怒,道:“是麼?”冷冷一笑,目光犀利如箭,直刺陰陽參仙。
陰陽參仙呼吸一滯,被他瞧的頭皮發麻,禁不住問道:“你……你待怎地?”
段逸鳴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笑意,緩緩說道:“聽說陰陽參仙陰陽同體,采女補男,世間罕見。
“小爺今日倒要瞧瞧看,你身上到底長了幾個東西,是否如傳言所說一致。”
手掌輕移,紫竹棍一轉,抵在陰陽參仙胯間,一字一句的說道:“老妖,有多少良家婦女被你害死?”你一生造孽太多,如不廢了你,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被你所害,留它不得!“
陰陽參仙聞言駭然,但卻退無可退,背脊緊貼在牆壁上,絲絲寒氣透體而入,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嚇的肝膽俱裂,慌道:“你……你敢……”
段逸鳴眼神射出一道寒芒,手下吐力,紫竹棍刺下。
“哧哧”聲響,陰陽參仙衣褲盡裂,一道血絲順著大腿緩緩流下,登時染紅衣褲。
彭衣茱和長孫傲梅看得面色大羞,齊齊啐了一口,急忙轉過臉去。
陰陽參仙只覺襠部奇寒侵入,劇痛攻心,幾欲昏去。肩頭洞穿,腰際被刺,本已是疼痛難耐,而此時下體刺痛傳來,更是嚇的六神無主,臉上冷汗涔涔而出,精神剎那間崩潰。
他驚懼欲狂,嘶啞著吼道:“且慢!我說!我說!”
段逸鳴聞言住手,紫竹棍卻依舊抵在他襠部,森寒之氣迫在兩腿之間,奇冷無比。
陰陽參仙心中驚怒,氣惱至極,長白參宮之內,他呼風喚雨,屬下莫敢不從。
可是此刻卻被段逸鳴脅迫低頭,大意鎩羽,竟還被玩弄於指掌之間,呼來喝去,這股惡氣如何忍得?
可是此時受制於人,若不暫時忍耐,只怕這小子真會狠下辣手。胖臉氣得醬紫,猶如熟透的紫茄子一般,他恨恨說道:“冰蠶絲與她們體內禁制相通,惟有以精純內力逼出三味真火,煉化方斷。”
陰陽參仙說話之際,臉上卻閃過一道冷冷詭笑,這三味真火極耗真氣,等解了兩女身上禁制後,這小子的功力也會耗得差不多,到時候看他怎麼逃出去!
因此,陰陽參仙索性明告,藉機拖延時間,等援兵一到,哼哼,先把臭小子擒下,打入冰牢,至於兩個小美人,今晚就先一親芳澤再說!
段逸鳴寒著臉說道:“老妖,你若是敢說謊,小爺定饒不了你!”
當下點了陰陽參仙穴道,吩咐兩女手掌相抵,依法催動內力,緩緩逼出三味真火。稍時,臉色青紫一片,全身真氣盡展,但見手掌淡紅若火,帶著一絲紫色。
他伸出雙手,扣住兩人手脈,右掌把三味真火渡了過去。
三味真火依次流過兩人經脈,再由左臂返回段逸鳴體內,如此迴圈往復,幾個迴圈之後,兩人體內禁制豁然而解,冰蠶絲寒光暴閃,轟然而斷,紛紛散落地面。
段逸鳴緩緩收功,真氣歸納丹田,渾身出了一層大汗。
他想到這血鹿毣鼎奇邪陰毒,不可留在世上,從陰陽參仙懷中掏出那隻血鹿毣鼎,凝氣用力一捏,血鹿毣鼎登時四分五裂,盡成粉末。
陰陽參仙本以為段逸鳴小小年紀,即便煉出三味真火,也會耗盡功力。哪知這小子竟然真的祭出三味真火,毀去冰蠶絲,而且似乎並未有多大影響,當下臉色盡灰,心中後悔不迭。
此刻,陰陽參仙見到血鹿毣鼎被毀,又是驚怒交集,不知道想了多少種惡毒法子欲加諸段逸鳴身上,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下,方解心頭之恨。
冰蠶絲一解,段逸鳴連忙一探兩人脈息,卻見內力虛弱,真氣不濟。當下從懷中取出須彌芥子袋,將在煉丹房中搜到的靈丹妙藥一古腦兒倒出,取了不少給兩人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