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衣茱急道:“師父,有妖人侵入總門。”接著將所見簡單說了一遍。
羽凝霜聽及,臉色驟變,沉聲喝道:“大家隨我來!”御風飛起,直追下去。
韓湘月微微一震,持劍飛去,木皖西也隨後跟去。
彭衣茱心神鬆懈,頓覺手腳發軟,緩緩坐下。
段逸鳴不敢大意,握緊紫竹棍,守在一邊。
不知怎的,他總覺得這個所謂的青龍使,自己似乎認識一般。
被自己這個怪誕的念頭嚇得打了個激靈,段逸鳴暗道荒唐,急忙拋到腦後。
不多時,羽凝霜等人奔回。
彭衣茱站起身,問道:“師父,那妖人?”
羽凝霜臉色凝重,搖搖頭,說道:“被他們逃走了。”星目轉動,看見韓湘月臉色蒼白,問道:“師妹,你怎麼了?”
韓湘月淡淡一笑,說道:“沒什麼。”
段逸鳴開口說道:“羽師伯,我們遇上的其中一人,似乎是本門中人。”
羽凝霜身軀一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訝道:“你說什麼?其中一人是本門中人?”
段逸鳴點點頭,說道:“千真萬確,彭師姐也是親耳所聽,不會有錯。”
彭衣茱點點頭,說道:“師父,段師弟所說不假,據我們暗中所聽,那個叫什麼青龍使的人物,就是暗中潛伏在總門的奸細。他臉上戴著面具,顯是不願暴露身分。”
韓湘月衣裳飄擺,而臉色也越發蒼白,幾乎透明一般。
羽凝霜注意到她的異常,勸道:“師妹,你臉色不好,先回去吧,師父那裡需要你招呼。”
“是,羽師姐。”韓湘月低低應了聲,朝眾人一禮,緩緩離開。
羽凝霜目送韓湘月遠去,此時,木皖西飛奔而至,說道:“讓他們跑了。”
羽凝霜看著木皖西說道:“木師兄,此事非同小可,需要馬上稟報掌門師兄。”
木皖西悚然動容,說道:“妖人心計深沉,能隨意侵入總門而不被察覺,必非尋常之輩,以我看來,定是大有來歷。妖人究竟是什麼人?”他眉頭一皺,又道:“難不成是他們放火燒山?目的又是什麼呢?”
羽凝霜神色劇變,瞧了一眼彭衣茱,欲言又止,說道:“木師兄和我心中所想一樣,來人如此輕易逃脫追蹤,應該是有名的邪魔不會錯。”
木皖西皺緊長眉,喃喃道:“到底是什麼人?”
羽凝霜突然想到一件事,暗道:“對了,妖人為什麼戴著面具?他們這樣隱瞞身分,難道說……”
她心中突然浮起一個古怪念頭,急忙說道:“咱們速速返回,以防妖人再生事端。茱兒,你們隨後趕來,師父先行一步。”轉臉對木皖西說道:“木師兄,咱們快走。”
木皖西猛然驚醒,越覺此事離奇可怕,當下不敢怠慢,急忙和羽凝霜電馳而去。
見兩人遠離,彭衣茱收回視線,見段逸鳴望著樹林,呆呆出神,心中奇怪,問道:“段師弟,你瞧什麼?”
段逸鳴恍若未聞,直到彭衣茱叫了三遍,這才醒悟過來。
彭衣茱奇道:“段師弟,你在想什麼?”
段逸鳴喃喃自語道:“真的很像……”
“什麼很像?”彭衣茱越發糊塗了。
段逸鳴隨口應道:“哦,沒什麼、沒什麼。”
彭衣茱看著他,妙目中滿是疑問,頓了頓道:“段師弟,咱們該回去了。”
“好。”段逸鳴回頭望了一眼遠處的樹林,在那裡,樹木掩映下,宗廟高大的屋脊露出來,顯得無比的荒涼。
兩人御器飛起,飛向大漢陽峰方向。
大漢陽峰,東華經閣中。
葉木大師站在門樓上,眼望著